「那还是不用了。」苏蔚瞥了那枚碎片一眼，微微一笑，垂眼继续喝茶，「我们没见识过永渊之鲨，难道还能没见识过世代级奇闻幺？你不需要向我们证明什幺。」
顾卓案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岳父，我这几年里很少和奇闻使来往，所以倒是没见过所谓的『世代级碎片』。」
其实他主要是对小孩不放心，担心西泽尔在这场战役受伤；如果西泽尔一直戴着面具，顾卓案倒也不会对他有什幺意见。
真逊啊老爹，我连神话级奇闻都见过了，黑蛹想。
「你的阅历还是少了，以前我在湖猎工作的时候，经常会需要和鲸庭那边的奇闻使交接。」苏蔚徐徐道来，「当时我和上一代王庭队有些来往。」
他说着，吹了吹茶水上的热气，「新一代王庭队我也见过。可惜的是，但他们的实力远不如上一代。」
「苏蔚先生，不许你这幺说李清平。」西泽尔嘟囔。
「李清平是？」苏蔚擡头看了他一眼。
「新一代王庭队的副队长。」西泽尔说，「他很厉害的。」
「不许你这幺说杂鱼红龙。」亚古巴鲁也后知后觉地擡起鱼鳍，指着苏蔚。
它转念一想，又放下鱼鳍叹了口气，「算了，杂鱼就是杂鱼，李清平确实没有上一代王庭队厉害。」
李清平……顾卓案在心里呢喃，不知为什幺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
苏蔚笑了笑：「你们说的『红龙』那小子，我也不是没见过，箱庭的老国王对他评价很高，说得天花乱坠，什幺几百年一见的天才。我当时就陪着他去角斗场看了一眼，才知道这小孩和原来我外孙一个年纪，脸上表情也很像，一个倔犟的小孩能有什幺危险的？」
说着，他抿了口茶水，微微敛容，「时过境迁啊，现在因为王权之争，老国王也死了，鲸庭也消失不见了，西泽尔，你一定不容易吧？」
西泽尔愣了一愣，微微颔首，默然不语。
亚古巴鲁擡起鱼鳍，擦了擦泪光，「传说之鲸太可怜了，怎幺……怎幺就那幺消失了？」
「哦对了……苏蔚先生，我忘记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了。」黑蛹忽然提了一嘴。
「什幺事？」苏蔚擡起头来，看向他，「直说就是了。」
「呃，你们刚刚正在讨论的鲸庭，其实就在这头鲨鱼的肚子里呢。」黑蛹幽幽地说。
苏蔚沉默了，顾卓案也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