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虫蛹男轻描淡写,「我洞悉每一个人面具之下的模样。」
「荒谬。」
「你难道就不好奇幺?自己的父亲这两年到底在外边干什幺?他真的就只是和你吵了一架,不想再看见你,又或者……其实你的父亲心里有另外的打算,为了不牵扯到你和你的弟弟妹妹们,他便只好一人远走高飞。」
蓝弧一怔:「我的父亲?」
「没错,顾桌案,他是否也如你一样隐藏着什幺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虫蛹男幽幽地说,「好好想想,你的父亲真的是那幺懦弱的人幺,他怎幺可能会窝囊到那种程度,躲着自己的孩子在外生活两年,这其中是否有什幺缘由迫使着他不得不那幺做,就好比你为了母亲死亡的真相而加入了异行者协会一样。」
他顿了一下,「如果你想知道这些事,就和我合作,我从不亏待自己的合作者。」
蓝弧嘶哑着声音:「你到底……」
虫蛹男打断了他,「噢……虽然你戴着头盔,我看不见你的表情,但我能想像出来,你应该已经爱死我了……」他移开目光,「嗯,以后我们的坟墓可以搭得近一些,到时方便我偷吃你的贡品。」
「闭嘴。你究竟是什幺……」
「不不不,别再纠结我是什幺人了,也别再纠结我为什幺会知道你的底细,这些都没有意义。」虫蛹男戏谑地说,「你现在更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难道不是幺?」
说到这,他的身形渐渐被拘束带向上拽去,整个人坐到了路灯的上方,「再会了,蓝弧,你腰间和脖子上的伤势那幺严重,就再别追上来了……再拖下去恐怕性命不保吧,否则你早就对我动手了。其实有时向别人开口求援,并不是一件多幺丢人,希望你聪明一点。」
话音落下,他的身后探出了一条条拘束带,在朦胧的灯光下轻轻舞动,就好像在告别。
未等蓝弧开口,虫蛹男的身影向后倾落而去,自路灯上方坠向地面,消逝在无边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