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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黎京,第五市区,一条偏僻的小巷深处。
「终于甩开那些脏东西了……不知道猴子那边怎幺样了。」
拇指大小的女人摘下面具,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将身体变回原来的尺寸。她的长相是典型的美国人,脸上还长着一些雀斑。
她闷哼一声,将透明的翅膀收回了肩胛骨之中,擡手扯开脑袋上的发卡,一头金色的波浪长发瀑布般落下。
就在这时,一条漆黑的拘束带忽然从天而降,将她的双臂和双腿牢牢实实地捆绑住。
接着一个人影缓缓现出身形,他全身被漆黑的风衣包裹着,一根拘束带将他倒吊在空调外机的底板下方。
女人怔了一下,旋即擡起头来,对倒吊在空中的黑影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
她说:「你不会觉得这玩意能困得住我吧?」
黑蛹一边垂眼把玩着手机,一边操着口音纯正的英文说:「噢……我懂的飞蚁女士。没什幺可以困住一个女性,尤其是一个觉醒女性。我是一个坚定的女权主义者,我懂,我都懂,这就是当代女性面临的困境。」
说着,他竖起一根手指,用拘束带把藏在风衣口袋里的《厌女》递给女人。
他擡手挠了挠下巴,「为什幺死在虹翼手里的人是『妈妈』,而不是『爸爸』呢……这实在有违女权主义,一看就是出自男编剧之手的剧情,为什幺每一部作品都得死妈而不是死爸,就和《进击的巨人》一样……难道说,母爱就一定得意味着牺牲?这简直荒谬至极。」
黑蛹摇了摇头,看向一脸呆滞的女人,一字一句地严肃问道:
「你到底支持死妈妈还是死爸爸?」
女人愣了愣:「What the 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