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不妨让我听一听,你把我认成那位『顾文裕』先生的理由是什幺?」
黑蛹把书本收入拘束带内部,饶有兴致地说着,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慌张。
柯祁芮说:「除了火车团的其他团员,同时认识我和麦麦的人很少,顾文裕就是一个,同时他也正好人在东京。」她顿了顿,「很简单的理由,但我认为足够了。」
「他……他,我哥?他,我哥?!」苏子麦碎碎念着,手指头还悬在半空中,指着倒吊在银杏树下的黑蛹。
如果说上一次听见团长分析说他哥是蓝弧,她心里还有一系列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情绪,那这一次就只剩下震撼和离谱了。
简直他奶奶的离谱到家了,苏子麦都怀疑团长是不是一夜之间患上失心疯了,看见一个人就说是顾文裕!
况且这玩意也不是人啊,这是大扑棱蛾子!物种都不一样了!好歹要尊重一下物种隔离吧,总不可能蓝弧和黑蛹生孩子生出了一个顾文裕吧!那我也成了蓝耗子和黑蛾子的孩子啦!
此时此刻,苏子麦脑海里的想法已经乱成一团了,当事人就在面前,干脆拿出强硬的手段快刀斩乱麻。
「你,把面具摘了。」她压低面孔,一字一顿地对黑蛹说。
「我脸上有面具幺,我怎幺不知道?」
黑蛹摸了摸自己的面孔,上面只覆盖着一层拘束带。
「那……把你那些破带子摘了。」
「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这幺要求是否不太礼貌,我建议你对蓝弧也保持这种态度,上来就说:蓝弧先生蓝弧先生,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了让我看看你英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