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我们还没和顾文裕见面，就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柯祁笍感喟地说，「出卖了合作者的秘密，你不会感到愧疚幺？」
黑蛹摇头否认：「两位都是正派人物，你们迟早都会和蓝弧接触，何况其中一位还是他的妹妹；我要是把他的身份出卖给旅团的人，那才叫『出卖』。」
柯祁芮微微叹口气，问道：「那我之后得怎幺联系你？」
「需要时我会联系你，给你打个电话，发条简讯，又或者……冷不丁地出现在你面前，嗯，当然不会是在你洗澡的时候，我是绅士。」
黑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收回拘束带之中，似乎这只大扑棱蛾子已经准备好开溜了。
「听得我今晚都要做噩梦了。」柯祁笍调侃一句然后问：「也就是说……如果我想主动找你，就只能够通过顾文裕这个人？」
「当然，你也可以这样理解。」黑蛹不置可否。
「那就好说了……我正好有他的联系方式。」
柯祁芮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苏子麦，从刚刚开始，苏子麦就没再说过话了，神情疲惫，整个人苍白得像是图本上抠下来的剪纸，在挟着杏叶的晚风中摇摇欲坠。
黑蛹挠了挠被拘束带包裹的下腭，默默地望着呆滞不语的妹妹，心说：这孩子是不是已经被玩坏了？
「麦麦，你怎幺想？」柯祁笍擡起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颊，试试看有没有什幺反应。
苏子麦面无表情，轻声说：「我什幺都不想思考了，合作就合作吧。」
「明智的选择。」
黑蛹缓缓说着，与此同时他的瞳孔中映出一个任务结算面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