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习俗,男子二十八岁始蓄须,他得明年才开始留胡子呢。
林巡按便凭空一攥拳,化解了尴尬,然后提笔开牌票,命将一干纵火犯提过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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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饭功夫,五名主犯便被提到了公馆内。
这五人全身臭气冲天,差点没把林巡按熏晕了。他赶紧让人把他们拎出去,取掉木枷,冲刷干净再进厅受审。
院子里,一下木枷,五人便不约而同把手伸到嘴里,各抠出一个被口水泡透了的麻线团子。
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当众大放厥词所用的。
“呼,可憋死老子了……”徐羊的山羊胡子上还粘着臭鸡蛋,眼泪汪汪道:“想不到临老了受此奇耻大辱!”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张大武的大痦子,已经满脸的杌子遮盖住了。
“不不不,”马大胆也结巴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巡按长随都是徐家的人,给他们打来水,拿来巾和干净衣裳,让他们先刷洗干净再说话。
结果五人打胰子洗了三遍,还是洗不掉身上的馊味。
没办法,林巡按只能让人在厅熏上香,自欺欺人一下了。
当着邢司吏的面,他至少表面上还得公事公办。
待五人跪在阶下后,林巡按重重一拍桌案,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放火烧预备仓,是谁给你们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