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汝霖双眉一轩,坐直身子,招手让张原近前:“说说,你究竟有何奇计?”
张原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对族叔族细细说了。
张汝霖听到后来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神情却又严肃起来,上上下下打量张原,看得张原头皮发麻——
张汝霖开口道:“你小小年纪却有这么深的机心,并且深谙人情世理,这都是做梦学得的吗?”
张原无话可答,干脆默不作声。
张汝霖却又微笑起来:“叔祖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惊叹你的宿慧,不学而能知,世间竟真有这等奇事!”
张原辩道:“叔祖,族孙并非不学,族孙每日听书数万言。”
张汝霖笑道:“好好好,你既肯学又有宿慧,这说对了吧,难怪你敢与姚复立赌约,却原来是看透了这一点,果然是立于不败之地,但叔祖要告诫你,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以后不许再与人打这种赌,听到没有。”
“是。”张原应道。
张汝霖又道:“那制艺你还得抓紧苦学,不可恃有奇计就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