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尚源惊道:“表舅,万万不可啊,表舅已买通二十名生员,这赌局你是必胜的,只有胜了那张原,表舅才能重振名声,不然——”
“不然怎样?”姚复作色道:“你都听到些什么!”
表舅喜怒无常啊,杨尚源赶忙道:“没听到什么,没听到什么,甥婿只是求表舅作主,表舅若不出面,那甥婿这头巾真就保不住了。”说着摸了摸脑袋上的方巾,无比留恋的样子。
那潘氏见姚复板着脸不说话,心道:“这老厌物是在拿腔作调呢。”便对丈夫杨尚源道:“相公还是赶紧去华舍村看看,田要卖,但不要贱卖,尽快筹了银子来,表舅帮你办事也得有银子打点才行。”
姚复这才开口道:“嗯,赶紧筹银子去吧,这要打点督学保你功名,没个几百两银子哪里行。”
杨尚源愁眉苦脸,这一番折腾,家当要去掉一半,但为了保头巾只有这样了,向姚复行个礼:“那甥婿这就去了。”问妻子潘氏道:“娘子是现在回家,还是待晚边我回城再来接你回去?”
潘氏眼风朝姚复一扫,说道:“妾身这就回去吧,表舅心绪不佳,不敢打扰了。”
姚复拖长声音道:“晓茶啊,这都快午时了,表舅这里还差你一口饭吗——尚源你,表舅就不留了,办正事要紧,快去快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