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起身走了,吕平这才进来,“叔父,这位有些迫不及待啊!”
“时机差不多了。”蒋庆之主持议事,“兵仗局那边下一次送火器去京卫是什么时候?”
吕平说道:“叔父,如今大势如潮,那些大儒名士都纷纷出山,便是想借着对墨家和蒋庆之喊打喊杀捞好处。
“这不是坏事。”
吕平说道:“如此,廖晨那边……”
“据说去了百余人,高朋满座,酒池肉林啊!”
管事面色难看的进来。
“这话……多半是临清侯府说出去的。”吕嵩叹道:“蒋庆之与成国公交好众人皆知,那朱时泰更是蒋庆之的弟子。临清侯府散播这等消息,此后谁还敢把自家女儿嫁过去?这是毁人一生。难怪蒋庆之会翻脸。”
“好。”廖晨笑道:“果然是吕尚书。兵仗局那边虽说碍于陛下不敢和蒋庆之翻脸,不过阳奉阴违是免不了的。老夫当年还有些人情在,回头便去说一声,好歹让兵仗局那边开个口……”
……
徐毒舌淡淡的道:“但凡他有这个本事,我引颈就戮!”
廖晨进来,吕嵩也得起身行礼,随后廖晨回礼。
吕嵩说道:“此人德高望重,他主动邀请,老夫却不好拒绝。答应他,就说今日下衙,老夫请廖晨喝酒。”
杨招娣越发惶恐了。
“吕嵩才是不容小觑的那个人。”徐渭喝了口茶水,扇动扇子,一脸神采飞扬,“换个人,定然会找个由头婉拒了廖晨的邀请,可他不但去了,且还自己请客。这是应酬前辈的姿态。就算是陛下那里也不好发难。”
廖晨仿佛没听懂这话里的话,说道:“天气不错,让老夫想到了当年。”
第二日,廖晨就在家举办了诗会,邀请一些大儒名士,以及年轻人来家做客。
主辱臣死,管家怒道:“郎君,小人看此子是得意忘形了。”
“你,你去新安巷赔礼了?”赵方愕然看着廖氏。
“夫人!”
吕平笑道:“蒋庆之都放话和他女婿一家子没完,作为丈人,廖晨自然要出头。”
吕嵩得了帖子也有些意外,对吕平说道:“廖晨竟然也不甘寂寞了。”
先帝落水,落水也就罢了,竟然染病而去。事后老夫悔恨为何没能劝住先帝……
是夜,吕嵩在酒楼里请廖晨饮酒。
吕嵩思忖片刻,问道:“两边是如何结怨?”
“去岁养了两年的大肥猪,五指宽的肥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