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人的声音更低,“和咱们没关系。”
“马兄,咱们该如何做?”
“是啊!小弟家中只有几分薄田,尽数申报,随后必然是纳税。小弟一家子此后靠何为生?”
马骥说:“诸位别看蒋贼猖狂,那是南京。南京那些贵人身娇肉贵的,不敢和他翻脸。特别是魏国公一低头,那些权贵勋戚和高官都顾忌自身的富贵,不敢开口。不过,咱们松江府不同。别忘了……徐!”
“徐氏!”
“徐阁老!”
马骥微微一笑,“徐阁老乃是我大明士林领袖,他老人家在京师辅佐陛下,调理阴阳。家中留下了大公子主持。听闻大公子对蒋贼颇为不满,曾说此贼若非皇亲,早已沦为丧家之犬。”
“有大公子主持,蒋贼定然讨不了好!”
“可徐阁老在京师被严党打压呢!”
“蠢货!那是京师,这是南方。南方是我儒家根本之地,那蒋贼在京师能呼风唤雨,在咱们这不好使。”
“没错,只要咱们团结一心,蒋贼来了也只能徒呼奈何。”
“诸位。”马骥干咳一声,“在蒋贼来之前,咱们是不是合计一番。”
众人轰然叫好,随即你说半路堵住蒋庆之,据理力争;我说干脆集结人手,破靴阵该出场了。
破靴阵是读书人的杀手锏,但凡有什么麻烦事儿,这伙人便呼朋唤友,纠集大批文人去冲击自己的对头家中,乃至于冲击官府。
后来的大名士董其昌就是栽在破靴阵上,名声扫地。
“这个法子好!”
“到时候咱们堵住蒋庆之,看他可敢下手!”
“国朝养士百余年,仗义死节正当时!”
读书人们慷慨激昂,举杯畅饮。
“蒋贼但凡听到这番话,可还敢来松江府吗?”
“他定然不敢来。”
“哈哈哈哈!让他有来无回!”
少年纳闷的道:“爹,那什么蒋贼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