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归来后,蒋庆之挟势压制严党的味儿很浓。
原先严党还能靠着人多势众反击蒋庆之,令他忌惮不已。可如今南方在蒋庆之的‘淫威’之下瑟瑟发抖,而且不少人转变了立场,为新政呐喊助威,为蒋庆之大声叫好。
清洗南方官场,清洗南方官兵,重振龙江造船厂,重建永乐时的那支舰队,南方无数人正等着蒋庆之再度南下,跟随他出海贸易……
整个南方都在躁动之中。
当第一批出海贸易的船队满载归来,便是蒋庆之的声望彻底碾压严嵩之日。
严嵩父子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和那些人眉来眼去。
公开反对他们不敢,但背地里给那些人递刀子,乃至于暗搓搓的给蒋庆之使绊子的事儿他们会不遗余力。
德昌侯被杀一事便是严嵩父子等待许久的机会。
至于罪证,但凡是权贵,哪家的屁股是干净的?
只要不是那等十恶不赦的罪行,严嵩父子就能据此发动反击。
随从说:“蒋庆之抄没了侯府,抄出了许多钱财,如今正一车车往外拉,不知还有多少。有人打探到了消息,说德昌侯府这些年开赌坊赚了百万身家。”
卧槽!
百万身家。
“兴许不止。”随从说:“咱们的人就在外面盯着,按照大车数目计算,德昌侯府当有数百万身家。”
“富可敌国!”严嵩捂额,“难怪陛下一直想对权贵下狠手。”
“任由这些人啃噬民脂民膏,对大明没有半分好处。朝中缺钱,彼辈家中钱财却堆积如山,换了谁能忍?”严世蕃觉得自己就不能忍。
“另外,长威伯令人拷打孙营的几个儿子,据说问出了些了不得的事儿。”
“去打探!”
“是。”
等随从走后,严嵩摇头,“仅凭着开赌坊之事,蒋庆之无法让此案翻盘。”
开赌坊是违律了,但和被杀是两码事儿吧!
“元辅,蒋庆之进宫了。”
严嵩起身,“事儿出结果了,为父去看看。”
严世蕃想了想,“爹,小心些。”
“为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