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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业的老师就只是中南医院骨科的邓勇,在一个创伤外科都没彻底通透,骨科还有那么多亚专科。”

“您是陈老师啊!”陶行知特别强调。

老师,您不只是陈院士,是陈晓平院士,外科学知道吧?您是主编。

什么中南医院的‘名师’贺老师,在您面前站着都会紧张。

在这样的局面下,方子业当年能稳若泰山,拒绝得如此干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陈晓平道:“可惜了,思维被固化了。”

“可幸的是,他一直坚持一条路,而且还闯了出来,这是骨科,是创伤外科的福分。”

“外科终究是一门学科,哪一条分支都需要人去闯的。”

“也不必讲究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惜……”陈晓平还是又说了一句可惜。

陶行知并未再答话,看了一眼开车的副教授,此刻的他,神色严肃,表情一丝不苟。

陶行知就觉得有点好笑。

方子业这般年纪已经开始玩‘团队’的时间点,自己组下的副教授还在学着如何做好‘陪侍’。

当然,陶行知也知道,方子业肯定在很多场合也做过‘陪侍’,也不是自己的下级不够优秀,只是没有如同方子业一般优秀。

天下之大,良才无数,恨不能全入彀中。

……

“李老师,袁威宏老师说要请您喝一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方子业带着李永军先暂回到了他所住的酒店,问。

李永军不是昨天刚来,周五就来了。

不过之前李永军是拜访了一下省内血管外科的其他好友,另有住处。

袁威宏要见李永军是属于拜谒,是要李永军给空的。

“你安排地方。”李永军并没有拒绝。

李永军也做过方子业的背调,方子业有两个老师,名义上的‘大导师’,其实就是个‘变相工具人’,科研就那样,专业水平也就那样。

反倒是方子业的‘小导师’袁威宏,据聂明贤说非常优秀,只是年轻了点,如今还处于成长期。

“谢谢李老师。我马上给我师父打电话。”方子业道。

李永军说:“有些事情先不要说漏嘴了,虽然他是你的老师,但免得传出去了不好听。”

李永军指的是渐冻症的事情。

李永军就是从这里栽的,他如今好不容易重新站了起来,又要重新去捡这一板块,在没有实质性进展之前,不太好外传。

“李老师,您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而且,我师父够不够资格参与进来,还得李老师您亲自审评过后才决定。”

“不过于我个人而言,我也清楚,李老师您现在是有些缺人手的。”方子业道。

李永军如今哪里谈得上有什么人手?

方子业现在都觉得手下的人完全不够用,李永军就一个聂明贤,把聂明贤李永军两人累死都干不出正经的活儿。

只是,让方子业没有想到的是,李永军与袁威宏二人竟然“一见如故”!

除去一开始的谦虚客气后,一个比一个的‘吹牛’厉害。

两人都酒鼾了,李永军道:“呵呵,你那个算啥年轻气盛?”

“我当初年轻气盛的时候,那是连最顶级的军令状……”

方子业见李永军的嘴没把门,马上咳嗽了一声:“师父,李老师也有些喝多了。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袁威宏扫了方子业一眼,道:“李老师,方子业说你喝多了。这怎么可能?”

李永军也道:“小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哪里有喝多不喝多的。”

“老板,再来一件啤酒。”李永军紧接着也没有提自己接什么军令状的事情了。

一直到了晚上的十二点,三人才作罢。

方子业先送李永军到了酒店里,再特意吩咐了前台注意一下李永军的情况后,再给聂明贤打了个电话。

只是等方子业回到了车上时,本来有些醉意的袁威宏变得“清醒”了起来,眯着眼道:“李永军不愧是李永军教授,段位确实很高。”

“师父,您没醉啊?”方子业有点意外。

袁威宏扫了方子业一眼:“可能今天就你醉了吧。”

方子业低声嘀咕:“我今天值班,我都没喝酒。”

“方子业,你觉得,一条没有狼血种的狗,要往狼群里钻,需要做些什么?”

“就是伪装!”

“再默默地提升自己的实力,直到别人意识到你是一条战斗力堪比狼的狗。”

“戴上了保护套后,成为牧羊犬。”袁威宏道。

方子业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他并不能深刻地体会袁威宏的“处事哲学”,毕竟方子业有两个老师。

其中一个还是邓勇,邓勇虽然在中南医院近些年起起伏伏,却一直都没有真正倒过。

有邓勇的支持,方子业的很多步子都走得顺风顺水。

然则?

此刻的袁威宏,让方子业想到了熊锦环。

“师父,辛苦您了。”方子业道。

“辛苦啥啊,不过都是自找的。”

“所有的都是自找的,本来我们都是可以选择就地躺平的,只是自己不满足于现状,所以就不断地折腾不断地折腾。”

“好比你方子业,现在就可以躺下,老老实实地当一个方主任,可你也不甘心。”袁威宏接着摇头。

此刻的袁威宏,双目中精光闪烁,咬着牙:“但那些,都是以前!~”

“现在,我们才是狼。”

“需要演戏配合的是其他人。”

只是,这么说完,袁威宏又泄了气:“可在另外一个圈子里,我们也还是需要演戏。”

“其实,一定程度的高调,是为自己的风光留了一条后路。也不违背本心。”袁威宏可能是终于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本意。

一定程度的高调,是为自己的风光留了一条后路?

方子业送袁威宏回了家,然后再开车返回了租房子的小区。

刚才下了车,聂明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方子业,你干了啥啊?”

“我老师这个点还打电话臭骂我一顿?”

方子业:“???”

“聂哥,有话直说,我哪里干了啥?”

聂明贤的语气明显有些沮丧:“我老师也的确没说你具体做了啥,只是说,我和你比起来,终究是打工的命。”

“凭什么是我给你打工?”

“凭什么?”聂明贤的声音即便是透过了电话的转换,依旧没有模糊掉难掩的怒意和不愤。

聂明贤平时看起来低调,可骨子里依旧是高傲的人。

别人说他卑微,他可以不屑一顾,但他老师都这么说他,让他难以接受。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没有任何人想要当个纯粹的工具人,聂明贤更不例外,这一次的质问,很有可能影响到以后两人的关系。

方子业先沉默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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