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杨青溪已是从床榻上坐起来。
点上灯。
杨青溪伤势已经稳定,面无表情:「我的龙种票呢?」
「你觉得,昨晚那种情况保得住龙种票?」李唯一道。
杨青溪扬起雪白的下巴,充满期待的问道:「花羽子呢?死了没有?」
「死了!」李唯一道。
杨青溪向后背贴墙壁,满足的一笑,陶醉在自己的非凡成就之中。
这个仰靠的过程,身上破破烂烂的,且变硬了的血衣,将结痂的伤口撕裂,疼得她嘴角抽动:「我本以为,你至少应该替我把衣服换了,再随便叫两个侍女,帮我清洗干净身上伤口。你可知道,血液干了后,与身体完全粘连在一起的感觉,有多难受?」
李唯一感到好笑:「昨晚拼命时,倒没看出你是这样娇贵的女人。但抱歉,长青观都是男子,恐怕找不到侍女。」
给她换衣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能够救她,已经仁至义尽。
杨青溪皱眉,困惑道:「长青观?我们现在是在南城,还是北城?」
李唯一凝肃道:「若回南城,很可能与极西灰烬地域的人撞上。而且,万一遇到九黎族的武修,我倒是无所谓,但他们恐怕是要将你碎尸万段。」
「你是对的!东城……没有人会想到,我们会躲到东城。」
杨青溪忽而眸中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李唯一,你对我是不是有那幺一点点心动了?不然,为何担心我被九黎族武修杀了?」
李唯一走到床边,仔细凝视她。
「看什幺?」杨青溪道。
「我看你是不是六欲符发作了!」
李唯一对杨青溪始终是保持着警惕。
此女心机很深,醒来后故意提「替她换衣」和「心动」之类的话,皆是因为她现在太虚弱,需要利用自己的美貌这一优势稳住他。
「行,如今寄人篱下,需要你公子李保护我这个弱女子,算我自作多情。但在我伤势痊愈前,我可不会与你互解六欲符。」
此刻的杨青溪,展现出柔情似水的一面,极是有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