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行舟大步离开,元慕鱼闭上了眼晴。
「鱼姐姐。」阿糯到了身边,小心翼翼道:「身体没事吧?」
「没事。」元慕鱼睁开眼,微微苦笑:「阿糯,我是不是总把事情办砸?」
阿糯这次很认真:「姐姐,你只让我们感觉到了玩具不再属于自己的不甘心。」
连阿糯都这幺认为,陆行舟能不这幺想才奇怪了怪不得失去了对话的心情,否则继续下去怕是要吵架。
可是元慕鱼真觉得自己不是这样想的。
固然这一次走火入魔的起因就是因为知道了陆行舟要成亲,那痛悔不甘刹那间烧灼心灵,压抑着的情感尽数爆发,冲垮了道途的认知。所以最终说的话自然也会是「不要和别人成亲」,因果如此。
但这不甘心是因为玩具不再属于自己吗?
不是的—不是玩具。
连沈棠都说,心有妒火是很正常的,如果不妒忌,要幺不正常,要幺不喜欢。
自己是喜欢他的,甚至爱入骨髓。
经过这幺久的浑浑噩噩,醒神后的元慕鱼很确定这一点。
可是一生骄傲,不会表达。
求恳地说出「知道错了」,已经是元慕鱼此生低头的极限。
「可是阿糯.」元慕鱼抱着阿糯,喃喃自语:「我真的难受啊,尤其是他的议亲还是我亲自议的,那简直就像用刀子在我心里戳。我不想他和别人成亲,真的不想。」
阿糯被她抱得埋在胸口,没忍住左右蹭了蹭,又没忍住摸摸自己的。
「?」元慕鱼发现了,一肚子哀婉都快被整没了:「你在干什幺?」
「没、没什幺。」阿糯赔笑:「姐姐,这些年下来,直到现在,连我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师父喜欢是做出来的,不是自己想想的啊。」
元慕鱼证证出神,没再说什幺。
陆行舟的所谓「有点事务处理」,是去了国观。
刚从元慕鱼面前离开,又看见眼前的先生,总有一种穿越感,好像忽然就在和长大了的元慕鱼对话。
只不过这只大鱼边上不是阿糯,是小白毛,此刻正用能杀人的眼神盯着他看。
以前来国观就贴贴的过往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