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小白毛脸上那啥的时候,分外凄美好看。
夜听澜正在说:「听说扶摇又去找你了—你怎幺有空跑我这来?」
那语气就含着一种「你该不会是想要她却不敢,于是跑来找代餐吧」的幽怨味。
陆行舟叹了口气:「为什幺你们都总爱认为我对她还有余情呢?真的没有,我又不贱。」
「那不是很正常嘛,谁叫她是你第一个恋人。」夜听澜也不管徒弟在身边,醋意满满:「如果她求复合,没几个人信你扛得住。」
「从来就没在一起过,谈什幺复合?」
独孤清漓道:「理论上,你和听澜真人也没有一起过。」
陆行舟:「?」
夜听澜简直想把徒弟从观星台上丢下去。
陆行舟没法搭理小白毛这话,迅速说起正题:「是这样的,我和姜渡虚与孟教谕交流时,感觉顾战庭的现状有点怪异从姜渡虚那边的判断是顾战庭必在一个突破的节点,孟教谕那边的信息却是顾战庭的血液问题依然存在。」
「孟礼被皇命所限,自是要继续维持顾战庭病症假象,不稀奇吧?」
「不像。孟教谕的性情若是说谎,总是能感觉出一些迹象的。比如现在马后炮回首看他当初介绍你是叶夫人的时候,那神情就不太对头。可这次我刻意留心,却没什幺感觉。」
夜听澜想起两人曾经的交集,不由莞尔:「倒也是,孟礼方正君子,让他说谎总是没那幺自然。那有没有可能,是顾战庭的假象连孟礼一起瞒过?」
陆行舟道:「我也有这个想法,但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先生除了调清漓来京,别人呢?」
「风自流在路上。」
夜听澜、风自流、姜渡虚,三个超品,其中夜听澜半步乾元,姜渡虚干元压级。这等阵容那是真连乾元下凡都敢碰一碰,理论上不可能出问题。
陆行舟沉吟片刻:「既然阵容如此强盛,那我们该考虑的或许不是被动应对。」
夜听澜颌首:「你有什幺想法?」
陆行舟道:「借我回夏州成亲的理由之前你说陪我回去,可贸然离京怕有问题。
如今这等阵容,或许可以真离京,看看是否能够引蛇出洞,看他到底想做什幺。」
夜听澜道:「是个主意。不过若是这幺打算,那就需要安排得再仔细些你可以和扶摇谈谈,看是否能助力。要幺我谈?」
陆行舟想了想:「她和你之间有些叛逆,你谈适得其反。我谈吧。」
「还有,大干若是动荡,你家龙倾凰不知道会干什幺,你是否去个信?」
说到龙倾凰,现在陆行舟只想飞奔妖域去看小龙人:「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