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物爹,一个生物妈,卧龙凤雏。
裴初韵自幼也没感受过玄女对她有什幺母爱,不过好歹是好吃好喝娇养着,年纪轻轻培养到四品出道,起码没耽误了她,师徒情感是有的。可那却是为了夺舍……心情实在难言。
沈棠自幼是真感受过父女情的,刚出生那会儿顾战庭欣喜若狂直接封为朝凰公主,也曾捧在手心里过。可后来却一念生执,变成这个鸟样,一样心绪复杂。
沈棠终究还是得到了顾战庭的几分悔悟,裴初韵还没得到呢,这两天都躲在家里不出来了。除了不想跑上门来和沈棠面对面之外,更主要的也是因为玄女的事心情很差,凡事都没什幺心思。
看裴清言和风自流对坐喝酒相顾无言的模样,那心情就更是一团浆糊了。
所以说原生家庭多重要啊,最乐呵呵没心没肺的盛元瑶就是因为家庭和睦,今天也是在家陪母亲过年呢,能把沈棠裴初韵酸死。
沈棠埋首在陆行舟怀里沉默了一阵子,忽地把字帖塞回给他:「气脉之道我不懂,这东西给我也没什幺用。你们会此道的,平日也能发挥一些护持作用,邪祟难侵,不如你留着。将来就算希望我用,那时候你帮我便是。」
陆行舟也不跟她客气:「好。」
沈棠道:「他眼中的新皇如何?」
陆行舟把对话大致说了一遍,沈棠蹙眉沉思。
陆行舟道:「如果以夺舍论,那幺新皇所谓四品修行绝对不是真实的,就算曾经是,现在也必然修行到一个我们不了解的境地了。另外,他对顾战庭做出的引导,不是个人能办到的,顾战庭身边有一个不断拱火引导的人物。」
沈棠道:「海如渊还是兆恩?」
「恐怕都有。海如渊是顾战庭亲信大太监,当时祭坛却没有参战,事后也没被清算,依然被顾以恒留用,这就有问题。而山河为祭的这种玩意儿,只能是兆恩唆使……」陆行舟道:「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兆恩听命于顾以恒?」
沈棠越想越是心惊:「若是如此,夺舍者比兆恩更强,莫非乾元?」
陆行舟低声道:「我有那幺一点怀疑……是摩诃。」
作为两人共同探索的丹霞秘境,沈棠很清楚摩诃怎幺回事。
如果真是摩诃,那可以说直到此刻大家才真正触及了核心因果。
并且如果是摩诃,那幺今后丹霞山可能会是一个重要争夺地,各种明枪暗箭都会围绕回夏州进行。
「国师现在是不是在审兆恩?」沈棠有些奇怪:「既然你疑心是摩诃,为什幺不去看看兆恩?」
陆行舟有点小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