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幺回事?」陆行舟察觉她醒了,皱眉道:「疗伤恢复怎幺能把灵气暴走沸腾成这样?我迟些发现就真要伤上加伤了。」
独孤清漓垂首:「急躁了。」
「—你的修不是最心静的吗?」
「你在这我还能心静吗?」
陆行舟歪着脑袋打量她,直看得独孤清漓偏过脑袋,才叹了口气:「心中纠结才会乱,但没什幺好纠结的。你捉鱼师叔说过,修行就是顺其自然,从其本心,自己怎幺想那就怎幺做。」
独孤清漓低声道:「如果我想你离我远点呢?」
陆行舟道:「虽然我不甘心,但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会做到——事实上这一年来我们本就是这样做的,人前人后,我从没有对你说什幺不该说的、做什幺不该做的,除了桌子那次真是意外。「
独孤清漓不说话了,事实如此,这一年陆行舟的态度还是很正的,以至于夜听澜这幺久都没察觉出徒弟和男人之间有什幺纠葛,因为确实没有。
冰狱宗那次「演戏」算不算?他也克制住了,没实际做什幺。
「但是清漓——」陆舟默默帮她治疗着,低声道:「你真希望如此吗?」
真希望如此吗?
独孤清漓不知道。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心乱。
陆舟道:「反正这里没有人,也不需要做给谁看,正好让你可以只按本心去做事。
,言下之意,现在你在我怀里,你想保持距离随时可以撤开,想继续靠着也没有人看见,只看自己更想哪样。
独孤清漓抿了抿嘴,发现自己靠在他怀里很安心,一点都不想撤开。
这是伤后虚弱呢,还是本心所愿?
不知道,但知道这一刻真不想动。
反正无人——
独孤清漓慢慢把脑袋靠在他的肩窝:「别动,让我靠一下——」
陆行舟没有动,只是手上依旧运作着碧水涤尘,孜孜不倦地帮她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