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清漓发现,在两人各自分开时杂乱的心绪,这一刻却一点都不乱。安安心心的享受着他的治疗,舒舒服服地靠在他宽厚的怀里,懒洋洋的,一动都懒得动,什幺都懒得想。
独自打坐疗养起到负面作用的疗伤,却在他怀里顷刻之间飞速复苏。
对比好像很明显—
独孤清漓闭上眼睛,慢慢地又睡着了。
陆行舟就静静坐着任她当个靠垫,闭目自修。
独孤清漓的入眠只是刚才的气血动荡与平复导致的疲倦,这一次醒得倒是很快,一个多时辰就醒转过来。睁眼一看,两人依旧是之前的姿势,连动都没动一下。
独孤清漓微微擡首,黑暗之中,幽幽蓝眸盯在他的侧脸上。
他真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不麻吗明明感觉也没有那幺喜欢为什幺在他怀里就这幺心安?
是因为不需要纠结选择,还是因为真的很喜欢,只是自己看不清?不知道从今以后,如果再赴海外不相见,会不会想他。
陆行舟察觉到怀中少女醒了,便也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她的清澈的目光。
「感觉好点没?」陆行舟柔声问。
「嗯。好多了。」少女的回答有些娇憨慵懒。
倒把陆行舟的心撩得微荡,下意识低头去寻找她的唇。
少女睫毛微颤,闭上了眼睛。
这是没有使用疗伤借口的吻,可她发现自己依然毫无抗拒,甚至自己都有点想。
反正无人。
双唇相接,少女略微有些紧张地揪着他的衣裳,自己都知道这个吻和之前的并不一样。
可她再也懒得去想,我们这样算什幺。
算不清就别算了,深度思考太累了,只要知道现在很舒服很心安。
好像自幼踟蹰于冰川的孤寒,慢慢的消失融化,再也不是一个人在悠悠月照之下,看着冰面上自己孤独的影。
月映寒川,映在心里,化开了坚冰,淌成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万之下的寒川深处,冰魔铁链扯得哗哗直响:「这怎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