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看清楚,再往北也有群山绵延,更有黄河天堑,为何不到河边修筑?”可惜这番说辞漏洞太多,随便看看地图就一目了然了。
“北地荒凉,不宜耕种,无法为边塞大军提供粮草,占之无用弃之可惜。”眼见两位尚书的回答都被皇帝有理有据的驳回,局面不太妙,左都御史温纯再次出面作答。
“嗯,温御史说得有些道理了,但依旧是流于表面不曾深入。放在茶肆酒楼,聚三五亲朋闲聊,如此说辞已显知识渊博。然诸位乃我朝重臣,仅知其一不知其二,该如何运筹帷幄?”自打有人提出殿试题目太偏,希望改进弥补的话题之后,洪涛就有种感觉,礼部尚书李廷机言辞最激励、态度最坚决,像是个领头人。
但起作用最大的却是左都御史温纯,总能在关键时刻救场,如果没他撑着,李廷机、李戴、萧大亨等人早就扛不住了。
“臣等愿闻陛下高见!”
堂堂嘉靖年进士,历任过工部、吏部尚书,巡抚过数地,位列九卿之一,居然被个没读过经史子集、仅仅上过一年多经筵的家伙当众说成不学无术、一知半解,尸位素餐之辈。
温纯的脾气再好、气度再优雅也是真不能忍了,立马收起谦谦君子的嘴脸,梗梗着脖子要讨个说法,哪怕对方是皇帝。
“……”此时洪涛倒表现得更像君子了,不急不缓的环视了一周,用眼神询问是否还有人想回答。
“那朕就先简单讲一讲,如有异议再由诸位补充,权当抛砖引玉!大家来看,长城南北可有什么明显不同?”见到无人出声才点了点头,轻挥小竹棍指向了地图。
“……不同应该很多,比如风俗习惯、气候等等,综合起来的结果就是生产方式不同。长城以北耕种减少,游牧增多,而长城以南多以种地为生,大规模放牧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