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他认识,隶属秘鲁总督区海军都督指挥,是仅次于两艘新旗舰的大型战舰。在拉斯帕玛斯群岛海战中,这艘船被多次击中,却没有沉没,最终去哪儿了谁也不知道。
现在答案有了,它居然拖着重伤的躯体跑了回来,而且看上去主体结构还算完整,只需把破损的船板更换掉并不影响继续使用。
这要是放在马尼拉或者岘港造船厂,不夸张的讲,只要主副龙骨和主要肋条不更换,最多一个半月就能以崭新的面貌重归战斗序列。
然而这艘从战场上归来的老将,带着满身伤痕在船坞里等了一年,不光没焕然一新,连伤口都没完全清理完。那两处被炮弹炸开的船尾板就像一双空洞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天空,欲哭无泪!
“都督,末将有个想法,不如……不知当讲不当讲。”作为海军,自然是把船当做半条命,尤其是战舰。
塞特尔看到西班牙人如此懈怠很是悲切,同时又冒出了一个比较大胆的想法。刚想和杜文焕念叨念叨,发现随行的几位陆军参谋全都皱起了眉,赶紧压住情绪改成了询问。
“塞总指挥与杜某权限平等,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是军中,一切以指挥权为尊,没有那么多瞎讲究。”
杜文焕当然看出了塞特尔欲言又止的缘由,也没明说,而是把战场指挥权再次重申了一遍,就是说给身边的参谋们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