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婵玉又往上攀爬了五百多丈,在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五脏六腑都在超负荷运转的时候,心魔再度出现。
这次的声音有点像妲己,又柔又媚,骨子里就带着诱惑,仿佛夏日傍晚的梦呓,让人忍不住一阵遐想和期盼。
声音用一种仰慕的语调问道:“峨眉山谁最能打啊?”
邓婵玉像是个神经病一样,对着空气指指点点:“峨眉山最能打的当然是赵公明啊,难道是我啊?咦,你说巧不巧?赵公明就在下面呢,你去找他吧。”
心魔停顿了一瞬,似乎是在辨识她这话是真是假。
再度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换成了云霄:“我家兄长终究不如妹妹神通广大,若是有速成法门,不如传给我家兄长,姐姐愿自荐枕席”
邓婵玉反问道:“你凭什么假定我比赵公明厉害?伱凭什么假定赵公明比我厉害?你是不是在歧视我?是不是在歧视赵公明?你是何居心?”
这个“假定”加“歧视”的连招,对心魔来说还真是个新鲜玩意,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不明觉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话题已经聊上了,它只能继续往下说:“我家兄长化形之初曾经受过重伤,本源缺失,心脉里藏着一枚混沌钟的碎片不如妹妹和我联手,我们挖出他的心,取走宝物,然后我们再缝合伤口,想必我家兄长也是愿意的”
心魔这纯粹就是胡说八道,偏偏这种胡说,在邓婵玉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分外合理的认同感,就好像自己把赵公明的心挖出来,真是在帮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