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当为了自我的未来而不再去‘怜悯’实验中的那个程实时,我就意识到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趋近于【*祂】。
靠近又疏离,和谐又统一。
每当我认为自己明白了【时间】所说的话,现实总会告诉我祂所指的真相远不止如此。
所以我在干什么......
不断制造新的实验,不断扭曲当下的时间,用自我的无情和众生的陨落去寻找一个永远没有结果的答案!?
可我明明已经猜到了答案。”
程实颓然垂手,惨笑一声,“【痴愚】才是寰宇第一智者,祂说得对,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答案。
我以为我能洞见未来,现在却像是窥见了过去。
当然,这并非是最无助的,让我无措的是【欺诈】或许早就猜到了一切。
祂知道的远比我更多也更详细,有无数佐证都指向【源初】极有可能就是既定的原型,哪怕祂之前从未有过这种猜测,可觐见之会......
在觐见之会上,我就已经有了实验的想法。
祂以【命运】之真实洞见我的内心,一定能将一切串联起来,然后想到所谓的既定,不过是【源初】为了找寻出路而割舍出的无情。
那祂会如何看我,恐惧派又该如何看我,那些支持我与我并肩走到现在仍对未来充满希冀的朋友们,又该如何看我!?
我又该怎么告诉他们,我,程实,极有可能就是你们所憎恶的【源初】!
是我,亲手缔造了这一切!
一切都是我的错!
所有的陨落和离去,都是因为我!
我该怎么跟他们说!?
我该怎么说啊......”
程实泣不成声,哪怕他已继任【公约】代行成为了寰宇话语权最重的人,可这一刻,他依然无助地像个孩子。
韦牧理应沉默,但此情此景,哪怕底色是智慧和理智的他也动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