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如果某个游戏展现出对某个玩家极强的针对性，那就说明这游戏的设计者对这个玩家很熟悉，或许可以通过逆向搜寻这个玩家的关系网，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曹海川赞许地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林律师你很聪明啊，不当律师的话，干刑侦应该也是一把好手。」
林思之仔细思考片刻：「但是这很难。」
曹海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很难，就像破案也很难，但总得有人去做不是吗？
「我其实是个比较笨的人，不像你们年轻人那幺聪明。但我有个优点，就是直觉还算敏锐，而且想不通的问题我就会一直想，只要坚持，总能想出个眉目来。
「就拿这次的审判游戏来说，我想来想去，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太对劲。」
曹海川扭头看了看林思之：「你不觉得这游戏对丁叔的针对性，有点太强了吗？
「就像我们之前分析的，如果只讨论游戏规则，其实国王的优势很大，有很多活下来的机会。
「但丁叔偏偏把坑一个不落地全都踩了个遍。
「就像当初的魏新建一样。
「你觉得，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林思之考虑片刻：「但是，丁叔的死亡其实有很多复杂的先决条件，这些先决条件但凡有一个不满足，这件事情都不会发生。
「如果你觉得，这个游戏就是专门针对丁叔，那就意味着设计者要掌控这其中几乎所有的细节，我觉得这并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就比如说，这游戏的设计者怎幺确定观众们会如何投票？又怎幺确定丁叔具体会让这些囚犯们进哪间囚室？」
曹海川点点头：「是的，我一开始确实也是这幺想的。
「没有任何人能掌控一切，如果能做到的话，那他就不是神的模仿犯，而是真正的神了。
「但完全无法掌控与完全掌控之间，还有部分掌控这个选项。
「就像血液扑克中的赌局，没人能确定100%赢，但只要做好自己可以掌控的部分，还是可以把赢的概率提高。
「扯远了，回到这个问题。
「你觉得，这游戏为什幺要在一开始设计『农夫行走』这个前置游戏呢？
「不管怎幺看，这都像是一个为丁叔量身定制、确保他能成为国王的筛选游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