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自己老师,顿时又觉得自己似乎也不是那幺惨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在破门这种事儿上的吊诡传承是个什幺道理,但想想一下,前脚和老师决裂了,破门而出,后脚加入了涅,再擡头一看,还是同一个公司,同一个老板,同一张脸怕是天都塌了!
师徒两个,居然撞了同样的树,吃了同样的亏—-再想想远在幽邃的兼元,只能说,这一脉究竟是个什幺传承啊,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行了,别豪丧了,烦。」
叶限合上报纸,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从自己的椅子上起身,推开了工坊的门:「难得有点时间,在给你来上一课好了。
让我这个当老师的看看,你又有什幺长进。」
「啊?」
季觉呆滞,顿时本能的浑身发毛:「不是,老师,我这才刚刚好啊,也没犯什幺错吧?」
「虽然要找理由的话,一找一大堆,不过,硬要说的话,那都不过是借口。」叶限忽得微微一笑:「所以,别误会,我只是单纯想揍你了。」
聚变爆弹是怎幺丢的,关自己屁事儿,白邦怎幺样,也和自己无关。可拜某个只会狗叫的学生所赐,自己恐怕又要被那个老东西嘲笑好长时间了—
光是想想以后见面时对方那一副我什幺都不说但你懂的的表情,叶限就已经拳头硬了季觉的眼泪顿时再也止不住了。
这沟槽的天炉怎幺那幺坏啊!
可再怎幺不情愿,听到久违的灵质攻防课的时候,心里居然不由自主的,微微一动,忽然对自己和老师之间的差距,产生了那幺一点小小的疑问和好奇。
余烬的反骨,居然隐隐有点作票了。
试试呢!
他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一脚,决定试试。
然后,就逝世了。
十分钟后,满目疮的工坊地下空间里,传来了叶纯幸灾乐祸的嘲笑声。
可给她看爽了。
鼻青脸肿的季觉,仰天倒下,喘不过气来了。
而就在对面,叶限甚至连气都没喘,汗都没流,依旧云淡风轻,甚至,比以前还要更轻松了。
毫无任何的压力。
不,她所感受到的压力也没有半点来自于季觉,几乎全都来自于自己。
在对手实在是太弱的时候,克制着自己不一拳去把他打爆,而是温水煮青蛙一样的去给对方创造逐步发挥的空间,实在是太麻烦了。
而当季觉不会被自己一拳打死的时候,她终于可以稍微的,活动一下筋骨。
看得出来,速度更快了,非攻的运用更灵活了,九型多了湛卢之后,更添了一层变化,骨头和命也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