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协会内的派系门阀之间的斗争之激烈,怎幺会放过这幺好的机会?
怕不是隔天就上头条了。
借题发挥,攻击你的人品、能力和眼光,你又能怎幺辩解?
从那个时候开始起,就再没有工匠会放任自己家中二病发作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的学徒跑去考试了。
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更何况,一般的学徒又不是楼大少这种门阀贵子,哪里拉得到三个工匠给自己担保?
且熬着吧!
「当然,我并不怀疑叶大师的眼光和对学生的要求,她能让你来,肯定是对你有信心。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就算我这里通过,上面也会打回来的。」
李芸拿着箱子底下翻出来的古老通知文件放在季觉面前,衷心的劝道:「你还这幺年轻,等两年如何?」
季觉没有说话,只是轻声一叹。
并没有浪费口水再恳请高擡贵手。
协会就是协会,规矩就是规矩,而这幺多年下来,所有人习以为常之后,共识也就是共识了。在自身微不足道的时候,挑战规矩、颠覆共识,是一件非常不理智且没有性价比的事情。
到了河西之后,才有资格说三十年河东。
金丹吞进肚子里,命才由我。
在这之前———
「三个签名?」季觉问。
「对。」
李芸颌首,就好像早有预料。
并不意外。
「打扰您了。」季觉缓缓起身,礼貌道别:「我明天会再来的。」
「随时恭候。」
李芸颌首,目送他转身离去。
寂静里,她再度投入到文书的工作里。
正午的阳光下,季觉坐在广场的台阶上,叹了口气。
三个工匠的签名啊·—.—·
有点难搞矣。
他也不认识什幺工匠啊。
毕竟,出道以来,见过的工匠数不胜数,奈何,活着的很少,死掉的众多.···.早知道就少杀几个留下来签名了。
只是不知道幽邃那一边的签名顶不顶用就是了。
这问题倒是不难,就是麻烦点。
老师让自己来考这个执照,不可能不知道这一条规矩,也就是说,完全不觉得这对季觉是什幺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