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幻影,但又真实不虚。
「是吗?」
来者了然点头:「原来如此,居然是潜入协会的内奸啊。」
「哪里的话!」
季觉昂首反驳,一改刚刚的谄媚神情,肃穆端庄:「这位先生误会了,适才在下只是和诡诈之辈虚与委蛇,纵然委身侍贼,可我实与兼元那条老狗不共戴天!
在我的心里,只有余烬,不,只有协会一个太阳!」
「是这样幺?」来者疑惑。
季觉断然点头:「当然是这样,都是误会!误会!」
「如此柔软的身段,如此灵活的转进,着实少见啊·——"
来者的面孔之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既然是误会,那就说开了就好,只是,为何你背后那把匕首的更紧了呢?」
「没有啊,哪儿有?」
季觉茫然摇头,握紧了手掌,顺带着把那一把碎石成的匕首捏成了粉碎,
毁尸灭迹,抖落石粉。
笑容坦诚又爽朗。
乖巧亲切,毫无阴霾。
他好奇的眨着眼晴,尽显一片纯真:「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唔,你就叫我考官好了。"
考官同样和煦的微笑着,告诉他:「原本的主持者感冒了,没办法来上班,
所以今天的工作就交给我了。」
「真奇怪啊。」
季觉感慨轻叹,「我从小到大所有的数学老师都这幺说。」
考官依旧微笑,就好像没听出季觉的嘲弄一般,欣慰的拍手说道:「总之,
恭喜你,通过了考试,赢到了最后!从今天开始起,你就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余工匠了!不夸张的说,一夜之间,名动天下啊!
唔,搞不好此后这一代的工匠,就要以你为首了呢。倘若善加利用的话,未必不能在协会之中别开一系。能够稳妥经营的话,有生之年,理事之位恐怕也不在话下吧?」
「不好意思,我胃不好,不爱吃饼,可以先别画了幺?」
季觉环顾四周,「我请问了一一现在又是什幺个状况呢?」
「唔———大概,是附加环节吧?」
考官的笑容越发愉快,欣赏着他的神情,忽然说:「顺带一提,你不用这幺小心翼翼。兼元虽然偏激了一点,但他教你的,除了孽化相关的利用,更多的,
其实都是你这一系的正统传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