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说明的,只有一点。」
季觉擡起了一根手指,指向了天空,旋即,从面前的一张张面孔之上划过:「我能让琳卡做到,同样,也能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做到,不论是谁,是你,是你,还是你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从此之后,都能够拿起武器来,真正的同自己的敌人决一胜负,殊死一搏。
我将带来转折,我将带来真正的改变我保证,只要你们还有拿起武器的勇气,只要你们内心之中还未曾放弃,那幺,胜利终将会属于你们!
属于敢向着所谓神明拔刀的每一个人!」
掷地有声的话语回荡在寂静里,往复激荡,如此断然的语气,传达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可同流言中那些匪夷所思的描述所比起来,却又截然不同。
当看向那一张带着轻柔笑意的面孔时,便莫名的感受到了未曾有过的安心和踏实,就好像,真的看到了天使陨落的场景一样,真的能够触碰到那样的未来。
虽然很荒唐,但他好像说的很认真啊,万一是真的呢?万一呢—
渴望相信,渴望解脱,渴望漫长的煎熬能够有所尽头。
即便是再坚定的人,也渴望去相信希望的存在—
所谓信仰。
人群之外,包大财的神情古怪,欲言又止:不是,你这一套,怎幺就这幺眼熟呢?老弟,你好像玩的跟对面是同一套啊—
但同一套又有什幺关系呢?
管用就行!
此刻,当人群中的焦点转移到了季觉身上,倾听到那荒唐又离奇的许诺,作为统领的闻雯却并没有任何权威被侵犯的恼怒,反而隐隐的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场景不对的话,她立刻就要叫人把黄衣服送上来快给季先生披上了。
光一个北山区就足够她焦头烂额了,更何况引领所有反抗者呢?如果不是之前没得选,这担子,她是真的不想抗。
当初一意孤行的去把季觉捞出来的时候,也未尝没有过甩锅的想法和打算。
在纷纷扬扬的私语中,只有路亭错愕的环顾四周,终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就好像,只是一晃神,就落入了什幺陷阱之中—而当那一双隐含着笑意的眼瞳看向自己的时候,就再忍不住,遍体生寒。
「放屁,都特幺是放屁!!」
他嘶哑的怒吼:「都特幺的是在胡吊扯,闻雯那个女人,还有你,为了把持权力,多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就连这幺荒唐的谎言都说得出,大家不要被他骗了一」
「唔,确实。」
季觉断然的点头,满怀赞许。
令他再一次的,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从其他人的视角来看,并不能排除这一嫌疑和可能,毕竟,换作其他人的话,造成了如此惨重的损失,为了保护自己手里的权力,说不定更夸张和更离谱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季觉感慨着:「不过,说到底,想要验证真实与否,不是很简单幺?」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送上门的良才美玉,忽然建议道:「只要你跟我去宰一只所谓的『天使』,不就好咯?」
路亭迟滞,就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迟疑一瞬,僵硬着。
「别回头哦。」
季觉体贴的提醒:「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回头。如果让大家发现,你看向谁的话,岂不是就说明你只是个被推到台前的烂头卒了?」
「你放屁,我根本—」
路亭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被季觉冷漠打断:「很遗憾,在我看来—以你的智力,
还没有达到能够趁着营地遭受损失的时候,一夜之间,联络所有心怀不满的人,进而鼓动所有人的程度。」
路亭咆哮:「我是代表大家来这里的!」
「那还等什幺?!」
季觉咧嘴,握紧了他的手,热情洋溢的发出邀约:「既然是代表大家,那还有什幺可犹豫的?
现在,立刻,马上,我们就出发吧!」
路亭的脖子,再克制不住的,想要回头。
可惜,只看到了人群之中,一张冷漠的面孔。
无声一叹。
不争气的东西啊,三言两语就被人摆弄成玩物,完全就是个草包,可除了这个草包,
到哪里再去找这幺好使的工具呢?
好在,已经足够了。
作为幌子,将这幺多人聚拢在这里,还引出了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