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闲谈，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而结束。
闻雯手边的啤酒杯里，浮现出剔透的晶莹之花，很快又迅速消散。
「行了，我先走了。」
闻雯起身，挥手道别，「既然抱上了大腿，那就抱稳一点，将来成了大宗师，记得照顾照顾我啊。」
「这幺急？」
季觉愕然：「去哪儿？」
「最近天气潮，有点上火。」
闻雯别过头，藏起再绷不住的表情，努力的保持着风度和逼格：「去找几个不开眼的通缉犯，和他们聊聊人生和理想。」
跟他们讲，太奶奶在下面想他们啦，送他们去跟太奶奶说说话！
如是，昂扬而去。
化尴尬为动力，为崖城外面的无名坟头儿数量，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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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在奶茶店磨蹭到最后一滴水都给喝完了的季觉，终于还是吭哧吭哧的小步挪回了办公室。
他硬着头皮，推开了门，挤出热情爽朗又无辜的笑容，好似个满脸吻痕的萨摩耶：「教授，我回来啦。」
「嗯。」
桌子后面，正在泡第二杯浓茶的教授擡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来，不等他整理好思绪，冷不丁的问道：「上个月那个天选征召的人，是你？」
「……啊？」
季觉僵硬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掩饰，可犹豫了一下之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如果没有其他人的话。」
这下，轮到教授沉默了。
她低头凝视着杯子里的茶叶在沸水中起伏的样子，直到尘埃落定，好像在思索什幺，又仿佛只是走神。
许久，长叹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给我弄了好大一个惊喜啊。」
「啊？」季觉茫然。
「我本来还说等你再做两年苦力，等读研的时候，再看状况，考虑是否将你引入余烬之路里，现在看来，倒是不用那幺麻烦了……」
叶教授扶了一下眼镜，肃然说道：「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能引动九位上善君临的天选者，去哪里都会有人抢着要的，没必要在我这一棵树上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