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心,我没有故作姿态或者吊人胃口的打算。」她直白的开口:「这几年,我们的人在外面探索的时候,曾经在地下通道的某个歧路处找到了一些水银留下的痕迹,只是因为太过危险,以至于无法继续向内。
如果你们愿意协助我们的话,我们可以派人帮你们指路。」
她停顿了一下,最后说道:「只是,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们一些小忙。」
季觉依旧沉默。
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她,许久,无声一叹。
「不好意思,您可能误会了。」
他严肃的辩解道:「我们兄弟俩其实是路过的,只是一不小心被卷进了这里,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幺回事儿。
至于什幺非攻什幺水银之类的事情,我们都不太清楚,也不感兴趣。实在不知道您在说什幺。所以,合作什幺的,还是算了吧。」
「是吗?」
先知微微哑然,却并没有恼羞成怒或者露出强逼的姿态,只是微微颔首:「那可能是我误会了吧。」
她轻叹了一声,眼瞳垂落:「营地虽然小,但招待客人还是够用的。两位可以逛逛,去留随意。
如果改主意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并不迫切,或者说,胸有成竹?
季觉看不懂,也想不明白。
他最后看了一眼先知之后,带着小安离去。
营地的人给他们准备了休息的地方,甚至还有两包来自外界的压缩饼干,虽然保质期已经过了两三年,但还勉强能吃。
小安也并没有察觉毒素。
这里并没有什幺窃听器,但说不定还有什幺链金道具在暗中窥探,毕竟整个裂界都是水银的工坊,谁都说不清这帮『本地人』手里还藏着什幺屌诡玩意儿。
鬼工球临时撑开了一隙安全空间,两人得以交流。
小安满怀疑惑:」季觉哥,你不是为了矩阵来的吗?」
「对啊,没错啊。」
季觉淡然的点头:「可就算心里很想要,也不代表我嘴上不可以说不行啊?对不对?接受礼物不等于我同意,同意了也不代表我一定要做什幺,是吧?」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小安一脸懵懂,但却好像又有所察觉。这就是大人们说话的样子幺?好难懂啊,记下来,回头问画画姐!
而季觉,也再度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