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觉好几次,欲言又止:「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响起,粗暴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闻雯大步流星的走出,向着季觉道: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嗯???」
季觉不由得瞪眼。
这台词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他忽然很害怕闻雯展颜一笑将童画拥入怀中之后再向自己招手……自己是不是要犹豫一下以示矜持?
可惜,并没有。
甚至没打理过自己的形象。
熟悉的短发乱糟糟的,眼睛里满是血丝,袖子上还有烟灰,带着社畜连续加班了好几周的濒死感,闻雯擡手捋起袖子,随手把扑上来哇哇大哭的童画丢到沙发上去,然后,捏住了季觉的肩膀。
铁手宛如台钳。
笑容冰冷。
「你可算来了啊,季觉。」
她擡起了另一只手里刚列印出来的文件,怼到季觉的脸上:「来,说说看吧——这份我下属交上来的裂界探索报告是怎幺回事儿?」
「什幺鬼?怎幺就怪我……我……了……」
季觉蒙蔽瞪眼,朝着纸面上看过去,就不由得眼前一黑。
【季觉哥说,这都是我拾的……季觉哥说,我们没有下杀手,他们自己死了不能怪我。】
【季觉哥说,大不了的干他娘的一票,所以就动手了。】
【季觉哥还说了,一个月几百块玩什幺命啊,出了什幺事情先跑了再说,不要死磕。】
【季觉哥会修空调和电冰箱,很厉害。】
【季觉哥还会开车,好快,比闻姐的摩托车还快。】
【季觉哥说,水银那个老登,真不是好东西……】
一份裂界探索报告,写得颠三倒四,毫无逻辑,根本搞不明白究竟在说什幺,活生生的变成了一份季觉观察报告。
还是粉丝滤镜八百米那幺厚的那种!
有一种GIEGIE很努力又很有才华的美……
现在,已经被气到头秃的闻雯凑过来,皮笑肉不笑:「季觉先生,请问你对这本自己的圣言录有什幺想法?」
「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乱说!」
季觉疯狂摆手,欲哭无泪。
闻雯冷哼:「这句回头也给他记上!」
刚进门就有颠婆表演节目,完后一口黑锅就朝着自己脑门扣过来,季觉已经彻底麻了,此刻望着一脸无辜的小安已经不知道说什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