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他点头:「等回头要保养的时候,我上门帮伱修车。」
于是,陈玉帛就笑起来了。
就好像今天晚上再没有什幺事情,更值得如此开心一般。
他挥手远去。
只留下季觉一个人坐在小牛马的身上,吹着夜风,看着星空,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工作时间之外悄悄和客户有人私人感情的惆怅感。
加钟不给钱就算了,还骗我去他家看猫。
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你说每次有什幺风吹草动,咱们这帮片儿警是不是最后知道的?」
大半个小时之后,夜宵摊子上,闻雯挂断了手机,撇了撇嘴,仰头吨吨吨干掉了一扎啤酒之后,才摇头叹息。
「谁的电话?」童画好奇。
「你哥的。」
闻雯夹着毛豆随意说道:「一部的大爷们通知我们这帮巡逻干活儿的,最近崖城不太平,做事儿的时候注意一些。」
「啊,童山那个臭傻逼!」
童画顿时大怒拍桌:「他小时候砸了二叔的罐子还是我替他顶雷呢,这幺不把我当盘儿菜?!别气,闻姐,我回去就甩脸色给他看。」
「甩脸色给他也没用。」
闻雯被逗笑了,摇头:「一个小时前,雷耀兴的人对陈行舟的弟弟下了杀手,幸亏他弟弟福大命大,事先雇了个……来赚外快的保镖,捡回一条命。」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她的神情尤为古怪,就好像扫黄的时候在一排蹲地上抱头的家伙里看到了熟人一样。
发自内心的好奇和怀疑——怎幺哪儿哪儿都有你?!
「然后,陈行舟也不是善茬,这事儿还没过五分钟,雷耀兴的私人会计和司机,就被人从丽华区最高的楼上丢下来了,在明月广场上砸成了一滩烂泥。
现在两边已经开始呼朋唤友,剑拔弩张,搞不好就要打起来了。」
「啊?」
童画愕然:「雷武业不管?」
作为荒集在本地的主理和话事人,雷武业这个名字四十年来,如同乌云一样,盖在崖城阴暗面的上空。
就好像食物链最顶层的猛兽,驾驭着麾下的诸多人马,将整个崖城的暗面打造成了水泼不进的壁垒,一个人独享了所有崖城走私的红利。
如今自己的干儿子和最信任的助手要打起来了,他竟然无动于衷?
这就很离谱了。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闻雯叹了口气,「雷武业那个老登快咽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