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应该不用接着跑？”
“几点了？”
“马上九点。”他看眼手机。
“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但我还要回去。”路青怜的声音透着疲惫，“你还有三个提问的机会，另外，已经处理完了。”
“那居然算第一个问题？”
“当然。”路青怜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个。”
张述桐闭上嘴，他们还能同行一段路，不如趁这个时间想想该问什。
“我记得泥人也是被这群蛇找到的，但方法呢？是泥人身上有什特殊的东西？总不能说随便有个人经过你们就会知道。”
“气息。”
“气息？”张述桐还真记不清蛇的嗅觉怎样。
“不是你理解的气味，它们不是普通的蛇。”两人在夜色下不急不缓地走着，路青怜轻轻的嗓音伴着晚风飘入他的双耳，“这些蛇会捕捉到特定的气息，人的，某种物体的，但只有一小部分。”怎听着和养狗差不多……张述桐暗自腹诽。
“普通人呢？”
“当然不会。”
“听上去也不是那万能？”
“张述桐同学，”路青怜头疼道，“继宝藏后，你又在想些什？”
张述桐也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了，蛇不是生物监控，他想了想：
“那.……”
“好了，到此为止。”
一盏昏黄的路灯出现在眼前，他们终于走到了有光的区域，但也意味着到了分别的时候。
路青怜脚下不停，张述桐挥了挥手，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微微点点下巴，权当打个招呼道别。张述桐消化着今晚的信息，一直到路青怜的背影在夜色下消失，才回过神来。
不久后他嚼着不算松软的面包，面是劣质的奶油夹心，不好吃，起码能填饱肚子。
这天夜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坐在图书馆，天色已经黑了下去，张述桐大喊有没有人在，却没有回答，四周的桌子摆得整整齐齐，原来是大家排练完都走了。
他却从角落看到那几个黑色的塑料袋。
张述桐走过去，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草蛇还没有来记得收，他甚至捡到了一个空了的学生奶盒子，他左右看看，转遍了整个图书馆，却还是一个人都没找到。
空调在响钟表在转，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他走得险些昏了头，图书馆的大门却突然被推开。
负责管理的老师皱起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