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直窜骨髓。
砸碎的花盆,毒死的护院犬……这些事发生在何时,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又有什幺是他们没发现的?
作案的人又在哪?
张述桐扫过周围的野地,随后快步跑到别墅正门,大门的锁应该没有被破坏过,否则顾秋绵回家时会发现;
何况对方使出的手段都限于栅栏外,想必就是因为无法进入别墅里面,这些判断的可能性几乎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但无论后面小数点后面有几位,概率都不是一百。
于是他先确认过了门锁,又擡头望向别墅的窗户,二楼的一个小窗里,似乎有着少女端坐的侧影。
若隐若现的钢琴声穿透窗户,旋律悠扬,连雨水落下的速度都被它衬得缓慢了一些,张述桐不懂古典乐,但起码能从那缠绵的琴声中做出一些推断——
想来那是间琴房、想来顾秋绵还不知道他们没走、想来就像宋南山说的那样,这个女孩今天心情不错,于是吃过饭去了钢琴边……但张述桐现在真的没空想她今晚干了些什幺,宋南山也走到他身边,看到窗户旁的人影,两人都沉默下来。
「一帮畜生。」宋南山低声骂了一句,他紧紧攥着手机,手指已经停在通讯录上,但迟迟没有按下去。
也许今晚顾秋绵是安全的。
但即使安全,他们发现了异常理应告知对方一声,此刻却怎幺下不了手。
就好像这通电话一拨出去,他们也成为了加害者一样。
「说一声吧,让她小心点。」
还是张述桐先提醒道。
宋南山却有自己的主意:
「我先给她爸打个电话,你去车上等会,行了,别倔,一会淋感冒了……」
他不知道凶杀案的事,犹豫也算正常。
张述桐知道现在劝他没用,便先回到车里,再次回忆起这桩凶杀案的细节:
一个说法是,求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