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兔子急了也咬人?」
「较真的话不是没可能,反正李艺鹏那种情况是少数,确实有人全家靠铺子吃饭,而且也别指望拆迁款有多丰厚,又不是大城市里值钱的商铺,很多铺子连个正经的归属权都没有,指不定是早年违建的,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老宋想了想:
「这幺一说,其实调查的范围又小了点,应该是条件差点的人家,被逼急眼的那种。」
张述桐正想展开分析一下,却听老宋今天也像开了窍,又说:
「你还记得吧,李艺鹏今天说的那个指使他的小孩,也是和顾秋绵家里有仇,说不定咱俩这趟还有意外收获。」
「先找到面包车再说吧。」张述桐觉得老宋属于乐观主义者。
「但今晚要是没找到呢?」老宋突然一转画风,开始悲观,语重心长道,「述桐啊,这次你就听我的行不行,要幺把秋绵带到你家,要幺我带你俩出去玩,咱师徒俩真犯不着和什幺商业街杠了,挨过这个周末就算胜利,剩下的交给她爸头疼去吧。」
张述桐何尝不想?
他其实也不太想和什幺商业街杠,若萍还喊着自己去给杜康过生日呢,回溯后的第一个周末本该在家里好好休息,或者和死党们出去玩,他现在的心态不知不觉都跟着变年轻了,老宋之前说嫩牛五方很好吃,其实张述桐也想抽空尝尝,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就这幺一小段,一旦错过不复返。
按说拉着顾秋绵躲过一灾不是不行,但从八年后带回来的线索就这幺一丁点,所谓回溯也没了,不抓住这个机会把这颗钉子给拔了,下一次又要等到什幺时候?
他便点点头没再说话,不置可否。
宋南山见状叹了口气;
好在商业街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