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笑道:「由此可以判定,荒原之乱跟虞公无关。」
虞公似乎松了一口气,眼巴巴的瞅着云策手里的布袋道:「郎君如何处理老夫的双足?」
云策抓抓后脑勺道:「看样子我砍了你的双脚,更像是帮了你,不管怎幺说,那个女童因为你的缘故死了,你的这双脚,自然是要给她陪葬。」
虞公咬着牙忍着痛道:「这仅仅是荒原,你在这里凭藉你的身手可以为所欲为,我只希望你去了出云州,去了洛阳,长安,也能如此的为所欲为。」
云策把两袋子金珠夹在胳膊地下,没理睬虞公的负犬哀鸣,对张敏道:「既然你是密谍,那幺,现在的紧要事件是剿灭叛贼,你也看到了,我跟叛贼不是一伙的,至于要入你的事情,等我有闲暇再说吧。」
张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云策道:「你下一次发情还要等到二十一天之后,我没有那幺多的时间等待,另外,你比那些叛贼重要的太多了,今日就算是放那些叛贼离开,你也休想出逃。」
说罢,她举手轻轻鼓掌两下,就有无数的甲士从各个方向洪流一般向云策围拢过来。
云策双臂夹着麻袋扭头就跑,张敏见他一头钻进了那座金属楼阁,脸色大变,轻咤一声,就要跟着冲进去,却慢了一步,金属楼阁原本大开的门,轰然落下一道闸门,将大门关闭的严严实实。
张敏扭头看着虞公道:「地道有几处,出口在何方?」
虞公笑呵呵的瞅着还在冒烟的金属楼阁,颤巍巍的举起蒲扇样的扇子扇几下,对张敏道:「最近出通前方六座楼阁,最远处通射阳城城外八里处的射阳河,河边还有一座轻舟,顺流而下,一日可达五百里以外。」
张敏狂啸一声对出列的校尉吼道:「准备雷烟兽,直奔射阳河,同时,通知射阳河水司校尉,拦截所有过往船只。」
云策跑了,张敏追人去了,涌进来的甲士纷纷撤离,只留下虞公被十几个娇妻美妾围着,黯黯的哭泣。
「老子还没死呢,哭什幺。」
话这样说,虞公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座金属楼阁的大门,等了许久,不见大门打开,虞公叹息一声道:「看样子是真的走了,等此间事了,家中的奴隶也不要让饿着了,老夫浑身上下就这幺点肉,经不起这幺切割。」
话音刚落,就看见张敏鬼魅般的从阴暗处走出来,对虞公道:「此次灾变,你射阳城罪在不赦,拿出五千万钱用于重新休整城防,你可愿意?」
虞公再次哀叹一声对身边的妻妾道:「家里养不起那幺多的奴隶,该遣散的遣散,该放归的放归。不能遣散,放归的,食料减少三成。」
张敏的眼神阴冷极了,再看一眼紧紧关闭的楼阁,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