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去铁围关的人,我们都要珍惜。」
云策带着娥姬,枣红马站在小溪边已经很久了,好几次枣红马要低头饮水,都被娥姬抱住脑袋给阻止了。
过了许久,天边已经泛蓝的时候,一只奄奄一息的蝠鸟沿着小溪载沉载浮的从上游流淌下来。
云策上前几步,装作开闸放水,用脚把那只蝠鸟从水里挑出来,蝠鸟才出水,身躯就开始快速的萎缩,眨眼功夫就成了一个枯骨架子,云策用手捏住这具枯骨架子,用力的揉捏成粉随手洒进溪水。
一枚红色的小球愉悦的在云策身上爬上爬下的,想要找一个洞钻进去,结果,路过云策左手腕的时候,就被腕带上的七八根银丝给缠住了,生生地向腕带移动。
云策顿时就感觉到空气中都充满了悲伤的意味,他再低头确认一遍,发现是狗子在欺负那只龙珠,也就不把悲伤当一回事了。
腕带早就张开了一个嘴巴,嘴巴里的还有尖刺一样的牙齿在剧烈的抖动着,似乎等的不耐烦了。
最终,那颗比桌球大不了多少的红色龙珠就进了那张嘴巴,云策甚至能看到原本嫣红的如同没壳鸡蛋的龙珠,在那张嘴的咀嚼下粉身碎骨不说,中间还有一丝丝的金色光华也被那张嘴吞噬的干干净净。
可能是好东西进了别人的肚子,云策自己没有任何的改变,他发发力气,右手再一次变成了龙爪,活动几下试验后发现,没啥变化。
还以为再来一颗龙珠,自己说不定就能全身披上龙鳞,到时候可以刀枪不入,所向无敌呢,现在看来,纯粹是想多了。
天空中没了大鸟,云策就抱着娥姬上马,一溜烟的朝出云城方向狂奔,这个时候,自己距离事发地越远,嫌疑就越低。
天色大亮的时候,云策追上了那支黑甲军,他们正在一条小溪边上休整,一个个的把甲胄脱掉,穿着布袍子在水边吃饭,更有甚者,还把靴子也脱掉,双脚浸泡在水中悠闲自在。
天空中没有大鸟,地上也没有,这就说明张敏那个婆娘不在这里。
他们的战马也卸掉了鞍鞯,在下游饮用那些人的洗脚水。
云策左右前后都看了看,没看见有人放哨,显得很没有警惕之心的样子。
他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让娥姬坐在马上,他牵着马,去远处的树荫下休息,等他们走了,自己再走。
一个捧着木碗吃饭的骑兵看到云策牵着的是一匹雷烟兽,就捧着饭碗走过来,上下打量一下枣红马道:「这匹雷烟兽没上禁制,你是怎幺让它愿意驮着你的女人的?」
云策笑道:「多给它喂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