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敏指到粱昆,他连忙举起双手道:「我祖上是被冤枉的。」
张敏闻言嗤的笑了一声道:「冤枉?湖山城的渔民,至今都不敢忘怀一个叫作梁槐的人,以至于每年仲夏时分,大家都要吃一种叫作梁槐头的食物。
你还敢大呼冤枉?
刘长安,我告诉你啊,这出云州就没几个好人,就算现在是好人,骨子里依旧流淌着恶人的血。
拿来暖床,使用一时是可以的,要是当成家中少君,心腹左右,那就要小心了,毕竟,都不是什幺好玩意。」
张敏大吃了云策一顿饭,又尽到了挑拨离间的义务,临走时又喝了一碗云策弄出来的野菜蛋花汤,用手帕擦一擦嘴巴,起身就走了。
娥姬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云策的眼睛,冯安惴惴不安的把手按在桌面上,手背青筋暴跳,粱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眼睛四处巡梭,像是要自杀。
云策给自己装了一碗蛋花汤,喝一口,把沾在牙齿上的食物残渣吞咽下去。
然后,双手扶着石桌对眼前的三人道:「我叫云策,不叫刘长安,你们不用担心你们身上的坏蛋骨血。
因为,我身上流淌的血脉比你们身上流淌的血脉只会更加的不容于大汉。
现在,继续吃饭。」
云策这两个字,娥姬是知道的,见云策把名字说出来了,立刻就不惭愧了,端着碗嘟囔道:「她吃的可真多啊。」
冯安收回手,漫不经心的道:「先祖是先祖,我是我。」
粱昆则紧张的道:「以后,湖山城我是不能去了。」
等他们三个说完,云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娥姬跟着笑,然后,冯安,粱昆也笑了,三个人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小偷的儿子还是小偷,这个定义放在民间或许并不准确,放在官府眼中,却是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