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唯一一个被准许来到峰顶的人。
她以前龙泉剑宗医堂的一个执事。
现在,她是万剑宗医堂的长老。
「你来做一些什幺?」
姜清漪坐在石凳上,仰头喝了一口酒。
以前她不爱喝酒,但现在她爱喝。
最喜欢喝的酒,万剑镇里王姨做的桂花酿。
陈芸走进院落,看着这个固执地近乎痴狂的女子,语气平静道:「我要拿他一些衣服。」
姜清漪擡起头,眼眸如剑,仿佛要将陈芸刺穿:「你要他的衣服做什幺?」
「做个衣冠冢。」陈芸坦然道。
而就当陈芸话语刚落,姜清漪手中的长剑玄霜,已经指在了陈芸的脖子上。
姜清漪双眼猩红:「他没有死!」
陈芸一点都不害怕:「他已经死了。」
「闭嘴!我说他没有死!」姜清漪近乎疯狂,长剑往前一寸,如同上次那般,鲜血从姜清漪长剑上滑落。
「自从你灭了萧家满门,已经过了十五年了,他也死了十五年,让他入土为安吧,哪怕只是衣服。」
姜清漪眼眸虚起:「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可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我知道。」陈芸点了点头,「其实我也讨厌你,但是他最疼的,是你。」
陈芸不再多言,一步往前踏去,姜清漪的长剑往后一缩。
陈芸继续往前走,姜清漪的长剑继续往后缩。
最后,姜清漪握着长剑的手垂落在地,陈芸与她擦肩而过。
陈芸走进了萧墨的房间,拿走了几件衣服。
离开之前,陈芸放下了一封信:「这一封信,是一个叫做夏蝉的姑娘让我交给你的,说是十五年前就写好了。」
陈芸走了。
空落落的院子里,只剩姜清漪一个人低着头,垂着剑,昏暗的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幺。
不知过了多久,姜清漪擡起头,看向了桌子上的那一封信。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姜清漪走了过去,将信封拆开。
当看到信的一瞬间,姜清漪眼眸晃动。
这是......师父的字迹......
[傻徒弟啊,当你看到这一封信的时候,师父已经走了,剑骨也应该还给你了。
师父走了之后,猜你肯定会做一些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