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萧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先行发言、提出质疑,这场辩学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这位书院山长甫一开口便火力全开,言辞犀利,仿佛积压了满腔的怒火,气势汹汹地想要击垮这个离经叛道的书生。
辩学伊始,萧墨与这位书院山长确实是你来我往,交锋激烈。
然而很快,这位书院山长便逐渐显露出力不从心之态,面对萧墨层层递进、逻辑严密的理论阐述,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的回答开始变得磕磕巴巴,最终竟至哑口无言,甚至脸色苍白,道心剧烈动摇,只能黯然离场。
他那迷茫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身学问的深深怀疑。
紧接着,第二位辩学者上场应战。
如此这般,一连五天五夜。
从断崖书院的普通教书先生到学宫司业,再到地位尊崇的学宫祭酒。
萧墨不知辩倒了多少位前来挑战的学者。
除了断崖书院的院长本人尚未下场之外,萧墨几乎已经和书院上下所有先生都较量了一遍。
断崖书院院长之所以没有下场,并非出于不愿以老欺小的顾虑——毕竟学问之道,达者为先,学识深浅与年龄大小本无必然关联。
他之所以一语不发,是认识到萧墨「心学」体系的精妙与成熟。
他看出萧墨所倡「学以致用」、「知行合一」等核心思想,恰恰是对传统理学流弊的一种深刻补充与完善。
他心知肚明,即便自己亲自下场,最终恐怕也只能草草收场。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自取其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