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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五年了,再加上豫章王时期,成婚七年之久的天子不但没儿子,女儿都没一个,这显然不是皇后的问题。

至于这幺惊慌幺?

梁兰璧的手下意识握紧了起来,她以为公主知道了什幺,遂道:「公主休要再提此事。陛下只是忧心国事,太操劳了,休息休息就好。」

司马修袆瞠目结舌。

梁兰璧快走几步,指了指前方的梅花,道:「冬日之中,唯有腊梅暗香缕缕,让人心神怡然。」

司马修袆轻嗯了一声,还在回想方才皇后说的话。

良久之后,暗叹一声。

或许,之前的诸王混战太残酷了,东海王对天子也太不客气了,以至于此。

梁兰璧见到公主心不在焉,也不说话了。

顿了一会后,轻声说道:「听闻公主与陈侯多有来往……」

「听谁说的?」司马修袆眯起眼睛,问道。

别人怕皇后,她可不怕。梁兰璧竟然当着她的面提这事,那就别怪她不给面子。

梁兰璧仿佛没看到司马修袆的脸色,自顾自说道:「公主若还顾念着骨肉之情,不妨多为陛下分忧。」

「此乃陛下之意?」司马修袆问道。

意思很明白了,天子不知道从哪听来的传闻,以为她和陈侯有什幺不可告人的关系,竟然想让皇后劝她当细作,打探消息。

呵呵,果然是天子的风格呢。

「这是我的意思。」梁兰璧说道。

司马修袆叹了口气,问道:「皇后可知,你这幺说了,将来若有什幺事,免不了走一趟金墉城?」

梁兰璧脸一白,随后想到天子日渐紧蹙的眉头和忧愁的面容,摇了摇嘴唇,坚定地说道:「是我为陛下分忧。若不行,便算了,勿要让陈侯知晓。」

司马修袆无语了。

陈侯固然跋扈,但也不可能公然对天子不利。

这种事宗王做得,甚至荀藩、王衍亦可勉强做得,唯独陈侯做不得。

有那幺必要针对他吗?

别弄到最后,唯一一个愿意保卫洛阳的人也心灰意冷,不愿再出力了。

司马修袆就不明白了,这对天子有什幺好处?为什幺就那幺爱折腾呢?

「皇后母仪天下,泽被苍生。天子若有过,当谏之,别一味纵容。」司马修袆口气严厉地说道:「陈侯没有反意。谶谣之事,必为匈奴之计,当不得真。况且陈侯年且二十有四,这幺小的年纪,连太守都勉强,更别说一州刺史、都督了,他怎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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