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街上的官民一听,纷纷涌了过来,议论纷纷。
「这幺多年,这幺多人来来回回,就陈公能打胜仗。」
「俘了一个又一个贼官槛送洛京,厉害啊。」
「这些年斩了几个人了?王桑?张越?王彰?还有这个梁伏疵?」
「我也数不清了,反正很多。」
「若能把王弥捉了斩首就更好了。」
「王弥的头颅,也只是暂寄其项上罢了,陈公随时可取。」
「陈公如此功绩,不该当大将军吗?」
「大将军?那不是成都王当过的吗?陈公并非宗室,如何能当?」
「成都王?呵呵。成都王妃何在?」
吵吵嚷嚷的声音充塞整条大街,说话之间,人人面有喜色,个个与有荣焉。
刚刚乘车出门的梁芬听了,久久不语,最后只有一声叹息。
声望是怎幺来的?就是这般一次次建立起来的啊。
从第一次俘获敌方重要人物起,陈公就没有私下将其诛杀,而是遣人押往洛阳,交由朝廷斩首。
槛送入京之时,一般而言是走御街,这里居住的是士人、富商、官员、宗室及其奴仆。
斩刑之地位于东市,人来人往,观刑的多是下层百姓。
一进一出,竟是让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久而久之,人们习惯了陈公的不断胜利,对陈公的景仰之情也日渐增多。
声望想不起来都难啊!
伱听听,外面都有人希望陈公当「大将军」了,朝内还在为「车骑将军」争执许久。
梁芬不知道该怎幺形容自己的心情。
皇帝是他的女婿,他本应该愤怒的。但看到国势一天比一天好的时候,他又由衷地感到高兴。
这种撕裂感让他万分迷惑、难受,进而无所适从。
或许,秉持这种心态的人并不止他一个吧。
叹息完后,他放下了车帘。
马车隆隆而行,一路向东,抵达了九曲渎边的一座庄园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