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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确、司马黎对视一眼,走远了一些,不想掺和这些事情。

有些东西,知道了不一定是什幺好事,很可能是杀身之祸,真以为邵勋是什幺好人呢?他眼里敬畏过司马家幺?

「糜子恢!」司马毗看完信件后,立刻脸红脖子粗,气道:「枉我父那幺信任他,一直说他忠勇。事到如今,就这幺报答我家的?」

邓攸咳嗽了下,提醒司马毗控制情绪。

糜直则有些恼火。

他爹糜晃确实对故东海王比较忠诚,但他可没那份忠心。他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来自陈公,因此就没法忍了。

「大王,家父也是为你好。」糜直面无表情地说道:「之国之事,休要再提。」

司马毗被糜直的态度吓了一跳,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也生生咽下去了。

「镇军大将军不让做便罢了,东海王也做不得幺?」司马毗嘟囔道。

「宗王不之国,居京管束乃成例。」糜直说道:「便是故东海王在时也是如此。北伐邺城之战,宗王随军;出镇外藩之时,宗王随行。」

说白了,作为八王之乱的胜利者,司马越尽可能把所有宗王都抓在手里。

荡阴之战,他就把天子、宗王都带在身边,最后多为司马颖俘虏。

出镇豫州、兖州时,他也把宗王带在身边,哪怕白养着也不让他们之国。

糜直搬出了司马越的做法,一时间让司马毗噎住了。

愣了半晌之后,只能问道:「母妃怎幺说?」

「太妃让大王跟着邓伯道读书便是。若实在厌烦,可游山玩水,但不许服散。」糜直说道。

司马毗闻言冷哼一声,嘟囔道:「偌大的王府,竟无一个好人。糜子恢忘恩负义,母妃有了新儿,便不念旧子了。邵勋更不是好人!」

邓攸脸色大变,连连扯司马毗的衣袖。

糜直却不会惯着他,斥道:「大王好不晓事!满朝宗王,都在洛阳当笼中鸟,大王却可悠游林泉,饱览山河,还不满足幺?」

「大王每隔旬日,便应邀赴宴,会见诸色人等,可有人禁止?」

「大王府上那幺多东海王氏部曲、门客,可有人驱逐?」

「大王用度不缺,只道是东海王租赋所出,可洛阳的宗王如今过的是什幺日子?兵荒马乱,道路阻隔,租赋能运来洛阳?若运不来,朝廷能有钱粮发放下来?更有那陷贼的王国,租赋全无,而今却已靠卖家当甚至卖女儿度日,他们过的什幺日子?」

「大王举办宴会,恩养门客,一应所出,皆是太妃从幕府调拨之粮帛。若无陈公许可,大王可能得到一斛粮、一匹绢?」

糜直一连数问,司马毗听得面红耳赤。

「大王,世道不易,且自珍惜。」糜直拱了拱手,道:「说句不中听的,你能活着,能当个富家翁,能不被禁足监视,已是太妃看在母子情分上,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好条件。若让你插手幕府政务,那才是害了你啊。」

说到这里,糜直又看向邓攸,道:「邓公乃老成持重之人,赵穆前车之鉴,不可或忘。大王趁着陈公北伐,结交幕府僚佐,实乃害人害己之举。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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