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完毕后,车队继续上路,而精挑细选的使者也悄然离开,奔往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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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勋是在三月亲蚕礼后得到鲜卑内乱消息的,顿时大喜过望。
他若不插手此事,不是白叫「邵贼」了幺?
平阳以东襄陵县的山间小院内,他召集了左军司王衍、左长史裴邵、右司马羊忱、西阁祭酒庾蔑、梁国侍中羊曼、中领军糜晃、中护军陈有根、给事中梁综、护夷长史苏恕延、司空刘翰以及新近出任太保的潘滔等人议事。
王妃庾文君亲自指挥宫人们为大家准备茶水、点心,像个快乐的女主人——事实上也是。
丈夫回来后,主心骨也回来了,她又恢复了小女人的姿态。
「去隔间旁听,别想着偷懒。」邵勋抱了抱她,说道。
「你不在的时候,我——」庾文君轻声道。
「我不在的时候,你做得很好。」邵勋用鼓励的语气说道。
「我帮到你了吗?」庾文君仰起脸问道。
「帮到我了,你很厉害。」邵勋亲了她一口,笑道。
庾文君眯起眼睛笑了。
「去吧,坐好了仔细听,别打瞌睡。」邵勋松开了妻子,说道。
庾文君点了点头,离开了。
邵勋感受了下手,小娇妻被开发得越来越迷人了,成熟妇人风韵显露无疑。
轻轻咳嗽了下后,他来到了小院正厅之中,坐于上首。
众人纷纷行礼。
「直接进入正题。」邵勋摆了摆手,道:「谁先来?」
王衍沉吟了一下,道:「大王,而今可动不起刀兵。」
「知道了。」邵勋面无表情地说道。
潘滔轻笑一声,道:「大王何须动刀兵?」
「哦?」邵勋感兴趣地看了过去,笑道:「我就知道阳仲有方略,快快道来。」
潘滔捋了捋胡须,道:「庾祭酒自盛乐回返后,具陈代国之事,老夫听闻,顿觉有隙可钻。」
「隙在何处?」邵勋配合道。
「在于新旧之争。」潘滔说道:「祁氏此人,权欲极盛。其有三子,长子普根已死,三子纥那曾为王师所擒,只有二子贺傉可堪立为君长。然据庾祭酒所言,贺傉天性懦弱,素遭人轻视。」
「鲜卑是什幺地方,虎狼巢穴!懦弱之人可能统御诸部?可能为君长?我料诸部必然离心,纵然不攻杀贺傉,也会不听调遣,自行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