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宝脸一红,道:「近日在学书法,耽搁了。下午就去,我还给阿翁写了字呢。」邵勋点了点头,继续躺着,懒得动弹。
符宝搬了张小马扎过来,乖巧地坐在一旁。
邵勋看向刘氏,笑道:「符宝一点不像你,可会讨好人了。」刘氏佯怒:「你还记着当日扇你耳光之事。」
「没有那记耳光,就没有我的乖女了。」邵勋厚着脸皮说道。
刘氏瞪了他一眼,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妾已经遣人回河北了,年前应有消息传回,刘家、华家应无怨言。」怎幺可能没怨言呢?无非多少罢了。
邵勋也不想说破,只点了点头,道:「南阳国已除,敦正(刘泌)可为陈留太守,替我看着点汴梁。此职甚为紧要,若能办好诸项事体,我又何客官爵?昆吾年纪也不小了,离石令刚刚空出来,就给他吧。」
「昆吾」是刘泌之子刘清,已过而立之年,之前一直在家读书治产业。后来短暂当过两年县尉,结果辞官不干了,又回家读书治产业。
看得出来,他不是很想做官,但邵勋反复把他拉出来,硬塞一个官给他,不知道贾游看到会不会气死。「你这幺多年来,就收买一招。」刘氏无语地看了男人一眼,但眼底还是有几分喜意的。
「招不怕老——」邵勋说道。
「好用就行。」符宝接了下一句。
邵勋看了她一眼,然后两人都笑了。
「舅舅当了陈留太守,估计要大宴宾客,三日不醒。」符宝又道。「有你这幺说话的幺?」刘氏气了。
符宝假装害怕,躲到邵勋身后,道:「阿爷,我帮你说话,你以后一定要给我个上林苑啊,这里太漂亮了。」说罢,替邵勋捏起了肩膀。
骗了半辈子女人的邵贼晕乎乎的,连声道:「好,好。以后就封乖女为平阳公主。刘氏轻轻打了邵勋一下,道:「谨言慎行。
邵勋闭上眼睛,沐浴着阳光,仿佛身处太平盛世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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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邵勋将躺椅换了个位置。
今日无风,暖阳一照,别提多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