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再一锅端了,真的肉疼。
「你既在田曹,可知怎幺个收税法?」刘泌问道。
「刘公,我才去田曹数月。」褚衷苦笑道:「只听闻税制半新半旧,新旧参半。」
「说来听听。」刘泌说道。
「田租每亩课谷至少一斗,按户征收。」褚衷说道:「国朝有正户、次丁户等,听闻新制中,户亦会分为上中下三等。上等户按五十亩收,中等户、下等户不知。不过也有传闻,诸郡户籍并未分三等户,或许短期内只按户征收,不分等,待天下大定再改。」
「有这事?」刘泌惊讶道。
「是。」褚衷说道:「王长子璋于上林苑试了半年多了。」
刘泌嗯了一声,其实和国朝那个从未真正施行过的旧税制差不多。
他粗粗盘算了下,陈留郡目前共有67000余户、33万6000余口人,平均一户五口。
如果分三等户的话,印象中还是以上等户居多。
如果不分等的话,去掉府兵不到一万户,剩下的按户征收,一次不到二十九万斛,税负其实是非常轻的,大概也就三十税一的样子。
「不过又有人提及,今有两年三熟制,与汉魏时一年一熟不一样,故建议降低每亩田租,但多收一次,即夏粮收获后征一次夏税,秋粮收获后征一次秋税。夏秋二税亦可试着并在一起收。」褚衷又道:「不过大王否决了,
认为税负过重。」
刘泌轻轻颌首。
「此为田租。」褚衷说道:「户调绢三匹、绵三斤,此亦为国朝旧制。
输布者,加五分之一,麻三斤,此为新制。"
新制之下,照顾到有些地方不产绢帛,那幺可用各色布冲抵,代价是多五分之一,即原本三匹绢的,就变成三匹又24尺布。
「另有庸。每户出一丁,每年二旬力役,可出绢抵充,每日三尺,出六十尺(1.5匹)便可免此力役。」
「租庸调之外,另纳地税,每亩别课二升谷,以为义仓,赈济之用。"
褚衷说完,刘泌快速心算了一下。
一户百姓每年的赋税开支是:粮六斛、绢四匹半、绵三斤。
赋税以外也有开支,这个其实才是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