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愿走,陛下也不放她走。
她心中愧疚难以形容,但在被陛下欺负的时候,想到文君,又有一种发自灵魂的颤栗。
好像偷了她什幺心爱事物的刺激感觉。
她只能用她是被迫来麻痹自己。
陛下要宠幸她,作为一介亡国妇人,她也没有办法拒绝不是?
文君现在不能服侍陛下,她帮文君,总比其他人好对不对?她是绝对不会伤害文君的-—"
男人粗鲁地揉了一阵,她气息有些紊乱。
紫葡萄也陡然涨立了起来。
好在时候不早了,男人只是随手把玩了一下,随后便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更衣了。
外间响起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似乎在询问是否在九华台用早膳。
男人好像拒绝了,只吩咐为她准备早膳。
没过多久,外间又有动静,似乎御驶了过来,还有侍卫甲士齐整的脚步声。
他要离开啊!
梁兰璧侧过身来,看向窗。
天依然黑沉沉的。以往她很讨厌这种深沉的黑暗,现在却巴不得黑夜更长一些,因为她可以安逸地缩在男人怀里,即便要被他折腾。
男人盟洗结束之后,很快乘车离去。
梁兰璧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但她最近没什幺食欲,不怎幺想吃。
尤其是那份食物可能是为陛下准备的。他是习武之人,早上都要吃肉,但梁兰璧现在只觉得有点恶心,不想吃。
宫人又走了进来。
这是跟她许久之人了,以前是家中婢女,三年前被她召进了宫中,现在则随她在佛堂中修行。
见梁兰璧醒来后,宫人脆声道:「太后,仆射今日会来佛堂。」
「父亲要来?」梁兰璧问道,但没什幺惊讶。
「是。」宫人答道:「仆射要去长安了,点评雍秦凉三州士人,临行之前,可能有话要对你说。」
「这是要打仗了—」梁兰璧低声说道。
昨天陛下在九华台上温酒,与凉州士人清谈。彼时她在东侧云龙门内的佛堂修行,都能听到君臣欢笑的声音。
梁兰璧的政治敏感性不低,一下子就分析出来了。
这是关西士人最大也是最好的一次机会。过了这遭,以后可就要按部就班了,除非大梁定都长安,不然很难斗得过关东士人。
不过,好像和她没关系了。
她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关西士人再强,也帮不了她什幺,她没什幺奢望。
「回佛堂修行吧。」梁兰璧坐起身,看着身侧男人躺过的凹陷,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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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梁芬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