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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有点兔死狐悲之感。

对士族来说,战争果然是最大的噩梦。它能让你不体面,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

「淮浦陈氏之事,京中竟无人说情?」杜义忍不住问道。

「怎幺没有?」山玮冷笑道:「不过没用。小家族而已,门路不广,人脉不多,虽说是士族,可比起吴兴沈氏还要惨。」

说完,山玮站起身,突然又有些感慨:「我那从妹也是个狠人。不过她也没办法,别人可以降,她降不了。」

「未必。」杜义心里说了一句。

山皇后如此年轻,若被邵太白掳去,不生几个孩子能脱身?

「走了,先用饭去。」山玮不想干活了,一边走,一边说道:「弘治,

我和你说,那个姓马的死了。」

「哪个姓马的?」杜义快步跟上,问道。

「就是今上生母之夫—」两人声音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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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廷竭尽全力,江东大族也多番支持,腊月间的长江江面上,舟林立,船只往来不休。

而地处沔水之滨的襄阳,则好像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般。

进入腊月之后,樊城遭到了两次攻打,但都没什幺结果。

荆州幕府参军毛宝手下只剩三千人左右了,士气低落得可以,每个人都明白他们必死无疑了,除非援军前来解围,或者投降梁国。但后者面临看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即他们投降后命运无法掌控,搞不好就被发配到幽州或凉州了,此生再也无法和家人见面。

襄阳城也被攻了一次。

城中还剩六千余兵,但其中约两千人是豪门僮仆或市人,襄阳太守邓岳不太信任他们的忠诚,更不信任他们的战斗力,处于两难之间。

另外,襄阳不是什幺大城,事先也没囤积太多物资。军粮撑死吃到二月中旬,或许搜刮百姓余粮还能多坚持一些时日,但在补给和援军送不进来的情况下,又有什幺意义呢?无非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这个时候,邓岳借口议事,将那位叫杨覃的幕僚留了下来。

「上下二洄现在驻满了梁兵,你家的宅院、地产怕是要不回来了吧?」与杨覃相对而坐后,邓岳问道。

问话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杨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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