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还会回来的,本官还得修河呢。”卢知县郑重其事道:“我保证,咱们很快就会再见面!”“啊?”老百姓给整不会了,本以为能送走这瘟神,没想到他还会回来串门。
“好了好了,大伙现在放心了吧?让开去路吧!”曹县丞吆喝道。
呼啦一下子,人群便赶紧散开了。
“瞧瞧,大家多听老父母的话。”曹县丞讪讪笑道。
“可向……”卢知县笑笑坐回了轿子,便在万民簇拥下出了东城门,来到码头上。
码头上,早已摆好了丰盛的酒席。
待卢知县下轿,苏大吉等人跪地端着托盘道:“大老爷,再喝一口家乡的二郎酒吧!”
“好,我喝!”卢知县拿起酒盅,一杯敬天地,二杯敬江河,三杯敬百姓,然后吃了几口菜,便算是用过了谢恩宴。
“好了诸位乡亲,多谢相送,本官会永远记着你们的。”卢知县再次朝送行的人群行礼,两脚却纹丝不动。
便见两个老乡绅扑上前,一人抱着他一条腿,哭道:“老父母,我们实在舍不得你呀!真的要走,还请脱靴遗爱!”
这跟送万民伞、功德碑和拦轿一样,都是送官的基本流程。
相传唐代有个清官叫崔戎,在任上做了许多好事。他骑马离任时,老百姓真舍不得让他走,拦着他拉拉扯扯间,居然把他的官靴拽掉了。老百姓如获至宝,称此靴为“遗爱靴'供奉起来。
之后,“脱靴遗爱'便成为官员离任时的一种仪式。管你清官贪官,离任临走时,绅民必须拦路,临别必须脱靴。
有些官员刮得实在不像话,就只能自己雇人表演,也得把这场戏演完。
好在卢知县即将变为卢知州,倒也不用自己雇人。
“哎,真拿你们没办法。”他便抬起腿来,任由两位老乡绅将他的靴子一一脱掉。
又有一人捧上锦匣,头装着一双崭新的官靴。两位老乡绅又给他换上,然后将旧靴子放进匣子,表示一定会珍藏供奉。
做完了这一切,卢知县才在百姓依依不舍的哭送中登船而去。
待到那官船扬帆远去,哭送声便戛然而止,全县上下一起松了口气,可算把这条老狗送走了……官船上,卢昭业看着渐渐远去的合江城,也同样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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