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什风把诸位贤弟一起吹来了? ”黄珂换上了一身直裰,头上戴着网巾,大笑着从屏风后转出。
“未经同意,冒昧来访,还请兵宪大人恕罪。 ”六人忙起身行礼。
“哪哪,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不必拘礼。 ”黄珂笑着请众人坐下,自己也在主位上坐定道:“六位能一起来访,是愚兄的荣幸。 ”
朱璋笑道:“蕨山兄,这事儿怪不得别人,是我自作主张,领着他们上门的。 ”
“哦?这可真稀奇。 ”黄珂笑着指了指自己的挚友,“你不是说,我这的官气让人不自在,所以没事儿不愿意来吗? ”
“这不有事儿吗? ”朱璋笑道。
“到底有什不得了的事体,竞劳六位如此兴师动众? ”黄珂便正色问道。
六人相互看看,便由王老爷开口道:“请问兵宪大人,令媛可曾许配人家? ”
..…”黄珂闻言瞳孔一缩,立在他身侧的黄峰更是眼珠子溜圆。
“啥子情况,还不方便说吗?”朱璋问道。
“当然方便。”黄珂笑道:“小女尚待字由中……”
黄峰一阵嗫嚅,没敢插嘴。
“那太好了!”邓老爷高兴道:“那我们六人,今日一同为令爱说一门亲事如何?”
..…”黄珂不动声色地问道:“是哪家的公子,居然能劳动六位大驾? ”
“不是别人,正是咱们泸州有史以来头一位小三元,苏录苏弘之! ”白老爷便朗声道。
“这孩子与令爱年龄相仿,品貌相当,家世虽然略逊一些,但以他冠绝泸州的才华,蟾宫折桂易如反掌。”雷老爷也笑着附和道:“如此东床快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兵宪大人可不要错过哟。”“是啊,蕨山兄,不瞒你说,我们都有招他为婿的念头。”朱瑜这才开口道:“无奈媒人上门,却都被那孩子拒绝了。问他原因,他说去年上元灯会上,对令爱一见钟情,心中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我那徒儿是个憨直的性子。”朱璋接茬道:“他为了能入蕨山兄法眼,从那天开始刻苦攻读,终于算小有所成。这才鼓足勇气,央我等做媒,求蕨山兄念在他一片赤诚的份上,垂青割爱吧。”待所有人都发言完毕,黄珂似笑非笑道:“诸位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只是不知那小子葫芦卖的什药,请一个媒人还不够,竟要劳动六位一起上阵?”
“这不是一来显得郑重,二来能体现出他对你满满都是敬畏吗?”朱璋笑道:“怕我们独自上门被你轰出去,所以才多请几个媒人,想着人多力量大嘛。”
“蕨山兄应该不会把我们全轰出去吧?”白老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