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叶……”阿诺还想再劝。
奢赛花的双目中却迸出寒光道:“你要学张昭吗?”
“不不,我是鲁肃。”阿诺赶忙摆手道。
“那以后就不要再提联姻了!”奢赛花狠狠瞪他一眼,显然阿诺就是她身边那个主和派。
“是。”阿诺悚然点头,不敢再吭声了。
奢赛花又望向苏录道:“但阿诺说得也没错,我们有十一个则溪,事情必须商量着办,并不是我表个态,就能让慕魁们支持修河的。”
说着她叹口气道:“因为修赤水河对我们没好处啊,慕魁们的顾虑也确实有道理,我该如何说服他们?”
“他们的顾虑没有道理,只是杞人忧天罢了。”苏录毫不客气道:“永宁、赤水两大指挥衙门本就驻在蔺城,还有官道通着泸州,已经足够让你们老老实实了,多一条水路少一条水路对你们没区别的。”“倒也是……”奢赛花无奈点头。朝廷早就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只是相安无事太久,让他们这些土司对身边的官军失去了敬畏。
“所以这条水道,实际上是在保护你们不受杨家威胁!”苏录断然道:“只有朝廷的大军能随时深入播州腹地,杨家才会规规矩矩过日子,不会再以大欺小。”
“嗯,你说的我完全赞同。”奢赛花点点头,问道:“只是你也说了,慕魁们并不在乎谁当这个宣抚使,未必愿意得罪杨家。”
“这简单,”苏录却信心十足道:“人向来喜欢调和折中一一你若想开窗,直接说开窗,他们多半不同意;可你若说要掀屋顶,他们反倒会同意开窗了。”
“怎算掀屋顶?”奢赛花问道。
“你向他们宣布,鉴于杨家咄咄逼人,他们又不肯全力支持你,你决定向朝廷申请改土归流,把土司的权都交出去!朝廷肯定会大力支持的!”便听苏录悍然道。